「這……」栗子糖愣住了，「為什麼都沒有消下去？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針眼？」

姜筱將胳膊收回來，陷入了沉默。

栗子糖看著她，十分心疼：「疼嗎？」

她甩了甩胳膊，仿佛沒什麼，根本不需要在意。

「習慣了就不疼了。」

「你想離開嗎？」

姜筱看著她，瞳孔猛地一縮，而後偏開眸：「如果我想離開，我會靠自己離開，不需要你的幫助。」

「我們不是朋友嘛，既然是朋友，幫你這麼一點兒小忙，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小忙？」姜筱緩緩一笑，「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情願和你不是朋友。」

「曾經我有一個朋友，她也想幫助我離開，可是後來她當著我的面離開了我……」姜筱臉色有些蒼白，帶著落寞。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那麼多靠近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栗子糖握住她的胳膊，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你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麼，錯的一直以來都是這個世界。」

「希望你可以永遠保持著屬於你的善良和純真，無論有多少人為了你而死去，他們都是希望你能夠過得好。」

姜筱看著她：「可是如果這種好，是用別人的痛苦與生命來換來的，我情願不要。」

栗子糖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別跟我在這兒抒情，反正話我放在這裡，你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你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麼！你能做錯什麼呢？你只不過是一個被害者。」

「做錯的是那些身為加害者的人！」

姜筱微頓，看著她。

她真的很想問問眼前這人。

問問他到底是男的女的，問問他為什麼要為她做這麼多事情，問問他為什麼……

還願意接近這個樣子的她。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她不想打草驚蛇，也想知道這次他究竟想做些什麼。

「嗯……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姜筱鼻尖莫名的酸澀，

按理說，她早就不該如此的矯情。

在齊連死在她的面前後，悅莞也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心按理說已經千錘百鍊。

可是這個時候她卻突然發現，之前的人似乎都是一個人，他以不同的身份來到她的身邊，為她解決各種難題，而後用生命保護了她。

一次又一次。

栗子糖輕笑一聲：「我們是朋友啊！朋友之間，哪用得著這麼客氣？」

「而且我似乎也沒有做什麼吧？」

姜筱突然抱住了她，在栗子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姜筱就已經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