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算算，那確實要一年了。

「嗯，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風月樓嗎？」

褚賀：「……提那個幹嘛？」

寇遙輕笑，看著她：「還記得當初你說你其實是彎的，我還以為在那裡你會叫一個倌兒，結果唐酒洲跟我說你叫了一個姑娘……」

褚賀被口水嗆到了：「唐酒洲怎麼知道的？」

褚賀轉而一想：「第二天你情緒不好，不會是因為他吧？」

寇遙聳了聳肩：「顯而易見。」

「我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被他給拖走了，這讓人怎麼心情好？」

褚賀一驚：「所以那天晚上你也沒有在風月樓？」

寇遙微挑眉：「什麼叫也？」

「聽他說，你那兒已經開始了……」

褚賀：「……沒，我後來走了，什麼都沒發生。」

寇遙歪頭看她：「所以……你那次是……」第一次？

褚賀快步往前走了兩步：「問那麼多幹什麼？你自己不會感受嗎？」

寇遙樂了：「其實我也能夠看出來，只不過之前我還以為你是top……」

褚賀含糊了幾聲，再轉頭臉已經帶了點兒紅，兇巴巴道：「你要是不想逛了，那我們就回去。」

寇遙無奈笑笑：「別這樣嘛~明日也就啟程了，你不是……」

寇遙湊近她，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不是挺喜歡我這身衣服嗎？不如我們去風月樓睡一晚？上次沒有在那裡待一晚，還挺遺憾的。」

褚賀眉心一跳，聲音微揚：「是誰說在打仗的時候不會碰我的？」

寇遙攬住她：「話可不能這麼說，現在我們正處於這麼危險的時刻，下一秒誰死誰活，還說不準呢！」

寇遙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

褚賀立刻抬手捂住她的嘴：「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什麼叫做總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能發生的當然是好事。」

寇遙握住她的手腕，湊過去親了親她：「說真的，如果咱們兩個，其中一個真的出什麼事……」

褚賀看著她：「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兒，那你就走，走的越遠越好，跟著唐酒洲，跟著溫妍兒莫竹彥，千萬不要再攪進這皇家的事情。」

寇遙樂了：「你堂堂太子殿下，能出什麼事兒？」

「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兒，你千萬不要傷心，我可是寇遙，打不死的那種，所以……沒有見到我的屍體之前……」

看褚賀瞪著她，寇遙投降一般的舉起了雙手：「好吧，我不說了。反正，無論在什麼時候，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褚賀瞥了她一眼，還沒等她開口，就又聽到寇遙說：「因為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會再想回來的……」

褚賀睫毛忽閃：「知道了……」

……

最終兩個人也還是什麼都沒做，畢竟是行軍打仗的時候，堂堂太子殿下，又不是那種驕奢淫逸的主兒，二人隨便逛了會兒，就回了客棧。

翌日一早就繼續趕路，終於在當天夜裡到了出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