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寇遙！」皇后似乎不想提她，但還是按捺下不高興，「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后以為呢？兒臣與遙遙是結髮夫妻……」

「胡鬧！你二人都是女子……」

褚賀笑了：「旁人又不知道兒臣為女兒身。」

「可這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褚賀微挑眉，輕笑：「母后，皇儲之事，更不可兒戲，你將兒臣當兒子養了二十年，如今兒臣與寇遙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除非，母后想體會一下何為欺君之罪。」

「你……賀兒，母后當初也是迫不得已……」

當初她生褚賀時，後宮的皇貴妃也懷有身孕，恰好比她先生不久，是個男胎，她自然不疼落於她後，誕下褚賀之後便謊稱為皇子……

「所以，既然已經沒有辦法去改變了，母后就且當做是生了個兒子吧，只不過兒子不舉，不能生，不能給皇家延續後代罷了。」

「屆時，兒臣繼位，會從幾位兄弟們那裡過繼一個作為儲君，能者為之。」

皇后嘆了口氣：「母后只不過是怕你受委屈罷了……」

褚賀沉默片刻，低聲道：「這二十年來兒臣受得委屈太多了，是遙遙才給了我快樂。」

皇后沉默了，看著褚賀，不知說什麼是好。

褚賀抬頭看她：「母后，兒臣知道，您是希望兒臣好的，但是如果沒有遙遙，兒臣是不會好的。」

「不論您之前對遙遙持有什麼樣的態度，兒臣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您能把她當做永安那樣疼愛。」

皇后輕嘆：「知道了。」

「這就開始護短了？看來本宮跟你那太子妃相比是要差的遠了。」

「母后是母后，遙遙是遙遙，您是兒臣需要尊敬孝順的人，遙遙是兒臣需要疼愛寵愛的人，母后，您不要混為一談！」褚賀見她有開玩笑的意思，笑著說道。

「從小你這張嘴就能言善辯，讓你做太子真是屈才了，真應該讓你做個言官，整日同葉大人范大人辯論那些治國大事才好。」

褚賀笑了笑，略帶撒嬌的語氣：「母后，兒臣才不要呢！他們那些老學究，兒臣在朝堂上聽他們吵都要煩死了！」

皇后在她頭上揉了揉：「時候不早了，你出宮吧，下次帶著遙兒一起來吧，箐兒也想她了。」

褚賀微頓：「不如兒臣把她帶去太子府住兩天？」

皇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可得問過你皇祖母了，箐兒整日待在太后那裡，天黑了才回她那兒。」

「皇祖母當然會同意，等兒臣和遙遙把箐兒送回來的時候，再去拜會皇祖母。」

皇后輕嘆：「太后可是一直盼著你和遙兒生一個曾孫給她。」

褚賀頓了頓：「這個兒臣可真的沒辦法……」

「行了行了，你若是想帶她去，便去請示太后吧，本宮不留你了，看到你這頭就疼。」皇后趕人了。

褚賀笑了：「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