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皎皎在。」
「皎皎,爹……爹對不起你……」樂父似乎是疼的狠了,說話斷斷續續:「爹不能……不能污衊他人……不能因為你和你娘就害無辜之人……」
「女兒知道,爹你別說話了……」
做人要頂天立地……再怎麼樣也不能蠅營狗苟......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爹不能因為你就折了這把賤骨頭……你不要怨爹……你不要怨爹......」
聽了這句話,也在尋找著機關的溫暄停了手。她的眼眶同樣也泛著紅,嘴唇緊緊的抿著,似乎也克制著什麼。
她不明白樂皎皎父親此時此刻的堅守,在他的世界裡,自己和唯一的女兒都已經進了這樣山窮水盡的地方,怎麼還能夠咬著牙保護別人?
她心裡不明白,卻已經不敢再看那雙手血跡斑斑的手了,只得直起身來全程低著頭向受刑架走去。她一言不發的繞到背後,化手為刃,一掌劈斷捆著四肢的四根鐵鏈,然後迅速開了法印,將他爹懸在了空中。
做完這一串動作以後,溫暄深深呼了口氣,猛地想起當時在雲松書院遭遇刺殺的那一次月魘說的話,趕忙開口喊了月魘進來。
月魘先是掃了一眼穩穩的停在空中的男人,隨後便給了張傳送符給溫暄和皎皎:「催動法力注入,默念『月影之森』。」
「你不去嗎?」溫暄看月魘這個動作,就知道她是要自己和皎皎前去的意思,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月魘沒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嗯」。
溫暄雖還是不解,但此時事態緊急,她只好立刻收斂神思,催動了傳送符。
深藍色的光芒散去,整個審訊室便只剩下了天祝月魘一人。
她眼看著三人離開,卻並沒有離開這間惡臭污濁的審訊室,反倒是自顧自的四處端詳著,潔白的鞋踩在滿地的血污里,鞋頭的珍珠已經染上了緋色。
這樣轉了半圈,月魘的腳步在正對著受刑架的案台前停住了。她先是看了一眼那刑架,然後又垂眸細細端詳起了案台上的東西。
案台上只有皺巴巴的一紙證詞,證詞上的話月魘沒有注意,只看到了「證人」那一欄的空白。
她的眼裡似乎浮現出了一種名為「滿意」的意味,中指一勾,拇指順勢一夾,穩穩的拿起這張薄薄的紙抖了一抖,然後才將它悉心折好,收了起來。
拿到這張紙以後,月魘沒有再留戀,徑直走出了天牢。
天牢大門口那幫駐軍還老老實實的跪著,沒一個人敢起來看看蜷縮在一邊的統領。
天祝月魘也不欲多留,扔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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