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也是,「緣結」陣這樣精密的陣法,方圓幾里內怕是都不能布下任何感應類的陣法,否則就會對結果產生干擾。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天帝也不會花這樣大的功夫營造月魘社會性死亡的假象和她奸逆小人的形象。
想到這裡,她狀若釋然的笑了笑,然後朝著那光點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走嗎?」
祈墨上神點了點頭。他像是看出來了溫暄強撐的冷靜,率先朝著光點的方向走了過去。在走過溫暄身側的時候,適時的停頓了一下:「別怕,月魘一定還好好的等著你。」
她怎麼會好好的等著我呢?
她明明根本不想要我帶她回來......
溫暄聞言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微低著頭跟在了祈墨上神的身後。
光亮散去,沒等她抬眼觀察周邊,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就先撲面而來。
空曠的祭壇之上,四道鎖鏈在空中微微搖晃,嚴絲合縫的將祭壇中央的人吊在半空之中。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半空中慘白的身體上蜿蜒而下,準確無誤的滴落在祭壇中央略低的小凹槽的中心,然後沿著刻好的花紋向外流淌,最終構成了一個不斷運轉的陣法——緣結祭。
天祝月魘身上依舊穿著當天在大殿之上的那條沒有任何花紋的潔白長裙,不知道為什麼,當日早就被鮮血浸透的裙子此刻又恢復了乾淨,在這一片血紅地獄中乾淨的像是最不染塵埃的天使。她及腰的長髮散落在後背上,帶著微卷的發尾同樣懸在空中。
烏黑的長髮覆蓋在潔白的長裙之上,極致的色彩對比甚至叫人能夠忽略所有的殘忍與痛苦。
溫暄呼吸一滯,一時忘記了所有的言語,只是抬頭仰視著她仍舊恍若神明般高高在上的上神。
那半空中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外人的闖入,她低垂的頭動了動,然後慢慢抬了起來,露出了形狀完美的脖頸:「阿暄?」
溫暄沒有應聲,反倒是格外心虛的錯開了月魘投過來的視線,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對著祈墨上神開了口:「是要先破環『緣結』祭嗎?還是先處理她手腳上的傷?」
「二十一天沒到之前,『緣結』陣有續命的能力在其中。」祈墨上神回答道:「倒刺的具體情況尚不知道,溫暄上神儘量不要傷及月魘手腳上的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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