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楚雲曦居高臨下道:「周玖自幼時便去你建博蘊堂覽書,即使你不認識也該有印象。」
洪玉宣鼻中哼哼兩聲:「我有沒有印象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況且我也沒有義務一定得如實回答你們的話,還是快些走吧,小心我報官。」
「洪公子。」陳君惜道:「恕小女子直言,這位周姑娘於這此月的初二遇害,而她在前一日來過你的博蘊堂,此命案算起來您的嫌疑最大,即使報了官,有坐牢風險的是您自己。」
「連著七天死了那麼多人,死法還一模一樣,難不成她們死之前都到過我博蘊堂?」洪玉宣滿不在乎道:「就算到過又怎麼樣,我一直在家待著就沒出去過,哪來的機會殺人。」
陳君惜緩步走來,對洪玉宣道:「洪公子,麻煩您說實話,常年沒踏足門外的人,怎麼會知道城中發生了命案?」
洪玉宣眼中清明一閃而過,他含糊其辭道:「我、我總不能一次門都不出吧,否則如何進食?」
說的好有道理,陳君惜竟無言以對。
「戲悅婉轉良人系,無奈悲歡天地隔。」楚雲曦重複了一句紙張上的詩詞,冷笑道:「這是你寫的詩?難怪落榜,於那些個千古流芳的文人騷客差遠了。」
「別碰我寫的詩!」洪玉宣被說的惱羞成怒,站起來粗魯奪過楚雲曦手裡的紙:「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你們這些俗人都一樣迂腐。」
他狀若癲狂:「千里馬難遇伯樂……只有她能懂我,唯有她能懂我……」
楚雲曦薄唇微啟:「她是誰?」
「她是,她是我的知音,只有她欣賞我的詩……」洪玉宣喃喃自語,轉頭惡狠狠朝二人道:「她比你們都聰明,她是這個世間最美、最好的女子,你們誰都比不上她!」
陳君惜拉著楚雲曦往後退了退,真擔心洪玉宣激動的一個胳膊揮她們身上。
然而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
洪玉宣果真用力把護在楚雲曦前面的陳君惜推了一把,後者的後腦勺撞在身後人的肩上,陳君惜心裡一咯噔,心想完了,立馬往旁邊挪開。
悄悄去瞧那人的臉色,並沒有任何不妥,她有驚無險鬆了口氣。
這個洪玉宣真的只是書生嗎?怎麼又粗暴又毛躁。
陳君惜道:「洪公子,嗜酒傷身,還是少飲為好。」
「不用你瞎操心!你們這些庸人只會隨波逐流、趨炎附勢。」洪玉宣一手拎著酒罈,一手攥著自己作的詞,臉部猙獰扭曲:「從不去欣賞一個真正的有能之士,知道這世上被埋沒了多少良才嗎?」
陳君惜沉聲道:「小女子一介女流,不知道世上有多少有能之士被埋沒,也不懂這些。但是我知道,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不會允許自己像你這樣自甘墮落的不省人事。」
「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洪玉宣將酒罈子一摔,酒水四濺:「你知道差一步就要蹬上頂峰結果被人狠狠推下來的感受嗎?你們這些俗人只會不明情況的指手畫腳,庸俗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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