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看著不敢對她對視賀豐,眼底含著冷氣:「出嫁的前夕,柳蝶穿著嫁衣在房內傷懷,哪怕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她還是為了城中百姓的性命委曲求全同意嫁給那殘暴的山匪,其心其舉何其善良,你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
眾人倒吸了口氣,心中隱隱有所猜測,眼神變的不忍。
尚婉清皺起了秀眉;顧凌低罵了句畜生,如果不是手裡還拎著個人,那模樣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揍人了。
陳君惜眉頭緊鎖,朝眾人陳述道:「當年賀豐色迷心竅,闖進了柳蝶房間,殺害了守門的人,怕將其他人驚動,他一不做二不休放了一把大火,把柳蝶擄去了博蘊堂,實施了強/暴,後事,柳蝶不甘受辱,從博蘊堂擱頂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座下皆一片沉默,看向賀豐的眼裡除了憤恨就是厭棄。
賀豐哆哆嗦嗦的問了句和洪玉宣一樣的話:「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君惜語氣生冷:「小女子說過了,是因為洪公子昨夜凌晨殺的那位姑娘,那是您令愛吧。」
其實昨天聽周大海所講的當年往事,她就有所猜測,一個經驗多年的戲班子怎會無端起火,柳蝶為什麼偏偏選擇這個時間出門,錯過了那場大火,即使是為了逃婚,那為什麼不去悄悄出城上京找愛人,反之衣衫凌亂出現在了博蘊堂閣頂?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理,直到她看見了賀豐的女兒,將所有的不合理串聯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條光滑的直線。
顧凌朝賀豐道:「昨夜她殺了你的女兒,你今日居然還留著他的性命。」
賀豐長長吸了口氣,被戳中痛苦般閉上了眼睛:「是我自作自受。」
洪玉宣咬牙不語。
「世間的有些事就是意想不到的巧。」陳君惜道:「比如賀叔你二十多年前撿的嬰兒,出落成人後像極了當年的柳蝶。」
她頓了頓,道:「再比如,令愛正好讓一心想復活柳蝶的洪玉宣看見了。」
人群里有人舉了舉手,羞澀的撓了撓後腦:「那個,仙人,您講了這些小民聽得雲裡霧裡,實在愚鈍的暈乎,還有,這個、他們兩個的殺人手法是個、那個,仙人您是怎麼分辨出哪個是老賀殺的,哪個是洪玉宣殺的?」
陳君惜說的有些口舌有些乾燥,沒太聽清對方說什麼,她四周環顧了一圈,看見了席間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茶水,忍住伸手的欲望,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不能喝,要時刻保持雅正,形象比解渴重要。
陳君惜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茶館裡說書的老先生。
這麼一想,如果到時候完不成任務,但是有幸苟活了下來,她可以找家酒館藏匿於市井之中,靠說書賺錢養活自己,閒暇的時候就坐在門口曬曬太陽,順便欣賞欣賞過路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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