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悄悄彎起了眼睛,然後在淵訣先生轉過頭疑惑的「看」過來的時候麻溜的閉上了眼,學他裝睡。
淵訣眉眼略有些黯淡,漆黑的眉毛擰著,雖然內心很委屈,也知道小妻子是裝睡的。
可敏感的狼,已經自動理解成了她很難過不想看見自己。
但是他趁人之危,知道她沒意識了還故意和她蓋一床獸皮被,不是好狼。
她因此嫌棄他了不想看見他,很正常。
「咚!」、「咚咚!」、「咚咚咚!」、
從山洞口傳來了不大但清晰的喙啄木板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人在敲門。
阮秋秋偷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見她的夫君慢條斯理的拄著木仗挪到了石灶前,然後開始煮熱水。
阮秋秋「……」
這狼是打算幹什麼?
門外敲門的聲音停頓了許久,不知道來擺放的妖是不是走了。
等熱水終於燒的差不多,大灰狼先生又趁了一木碗熱水冷著,又用骨節分明的大掌拿起獸皮帕開始一點一點擦臉。
阮秋秋「…………」
門外的妖似乎是等急了,傳來了兩聲鳥類焦急的叫聲。
某狼才算是完成了清潔,在阮秋秋以為他要去開門的時候,他端著冷涼的木碗朝她走來了。
阮秋秋「…………………」
她都快替外面的妖急死了。
阮秋秋很不好意思的睜開眼,小聲的說,「我自己喝。」
淵訣動作頓了頓,眉梢滑過一絲淡淡的失落,表情冷漠又難看的點了點頭,轉過身撩起獸皮帘子離開,藏在前方的手掌有些輕微的發抖。
阮秋秋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面溫度還有些高,她的燒還沒完全退。
費力伸手夠到了藏在石床邊上的小獸皮袋,阮秋秋努力吸了兩口靈氣,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喝了兩口暖融融的熱水,彎下身穿好鞋,又飛快用大灰狼先生給她留的水完成了清潔,顧不上梳頭髮,手腳酸軟的披著昨天小薄荷送來的那件白色獸皮,隨便梳理了一下頭髮就往外走。
「主臥」獸皮帘子真的被改造過,被針腳很粗的和小野牛的皮毛縫在了一起,生生嵌在了岩壁上,擋住了大半寒風,遮光度也很好。
只是……
阮秋秋目光落在獸皮簾同岩壁的交接處,上面還有一些乾涸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血跡。
心口又軟又疼,昨天,他的手會不會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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