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雄妖的尾巴是很敏感的,不能隨便摸。
淵訣臉越來越紅,在阮秋秋摸的很舒服,忍不住漸漸把爪子往他尾巴中段伸的時候,忍不住輕輕挑了挑眉,假裝毫無感覺,唇齒之間反覆碾落『秋秋』和『夫人』二字,最終卻也只是克制著心口滾燙的情緒,淡淡的說「……夫人,你在做什麼。」
阮秋秋「!!???」
阮秋秋「………………」糟糕,這狼不是應該睡得很沉的嗎?怎麼醒著啊啊啊。
耳邊傳來某狼低沉的嗓音,阮秋秋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地漲紅,一時之間腦袋空白,又震驚又羞赧,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剛剛叫她夫人了?
是不是聽錯了?
阮秋秋咬著唇,感到萬分尷尬,她假裝自己不是故意的,破罐破摔,開始找藉口「我……我手癢,想、想找個毛茸茸的東西蹭一蹭。」
淵訣「……」
阮秋秋說完就後悔了,毛茸茸的東西那麼多,她完全可以蹭獸皮啊。
於是阮秋秋又給自己打了個補丁「夫、夫君的尾巴比較硬。」
淵訣「…………」
見到某狼沒有反應,阮秋秋還以為他不高興了,有些沮喪的想該怎麼道歉比較好,放在某狼尾巴上的手也猶豫著往回縮。
淵訣忍無可忍的舔了舔乾澀的唇,大尾巴靈活的纏上她即將縮回去的手臂,半側過身,漆黑的長髮落在耳邊。
阮秋秋能看見他濃密漂亮的睫毛。
大灰狼先生惡劣的伸出大掌,眼尾通紅的捏著自己的尾巴尖,輕輕的、一點一點的蹭過阮秋秋的手背,半響兇狠的問「還癢麼?」
阮秋秋「…………」
她能說本來手背不癢,現在被他大尾巴蹭癢了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今天摸尾巴的目標算是達成了。
阮秋秋被某狼有些小幼稚的報復性蹭蹭弄的有些想笑,她笑彎了眼睛,想到他那聲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的「夫人」,試探性的改了一下稱呼「那……淵先生,我給你輸一些靈力?」
她剛剛修煉了一些出來,確實打算薅完狼尾巴之後,輸送給他的。
敏感的某狼聽到她稱呼的變化,想到傍晚她又提起了田螺灰狼,心口又一點點擰了起來,耳朵低垂了下來,好不容易封好的醋罈又又又又翻了,「不用。」
阮秋秋感覺纏著自己胳膊的尾巴被某狼收了回去,她盯著他垂下來的耳朵和還有著猙獰傷疤的面頰,眼睛和鼻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酸了起來,心口也軟了下來。
阮秋秋半邊臉埋在獸皮被裡,第一次當著大灰狼先生的面,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淵訣。」
惡狼先生雙眸微微睜大,眼底划過驚訝,卻依舊十分鎮定,維持著高冷的狼設,尾音長長的,「嗯?」
阮秋秋把還在放在大灰狼先生獸皮被裡的手縮了回來,蓋好被子,直挺挺的躺著,半響斟酌著語氣問,「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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