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余臉一紅,連忙撇開眼,悶聲道。
「別說話,喝藥。」
陸鳴滄一把拽住溫余的手臂,正想讓他把碗給自己讓他一口氣喝完,卻見溫余突然間眉頭緊皺,似吃痛般「嘶」的倒吸了一口氣。
他很快就掙脫了手臂,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不過陸鳴滄可不是就此作罷的人。
「你怎麼了?」
他問道。
溫余眼睛飄忽的小聲回答。
「沒什麼,就……你把我抓疼了。」
陸鳴滄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力度是什麼樣子,一眼就看穿溫余在撒謊,他也不再費口舌,直接命令道。
「給我看。」
溫余沒動,兩人僵持著,又過了一會兒,溫余軟聲勸道。
「我真的沒事,你把藥先喝了好不好?」
陸鳴滄沒有幼稚的搞什麼交換條件,很利落的拿過溫余手中的湯藥一口氣灌下肚,然後繼續表情嚴肅的盯著溫余道。
「喝完了,現在把你的手給我看。」
看陸鳴滄實在堅持,溫余沒辦法,還是拉起了袖子。
只見那白皙細瘦的手臂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傷痕,一看就是棍棒毆打出的痕跡。
陸鳴滄的臉倏的沉了下去。
「誰幹的?」
溫余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原來在陸鳴滄病倒後,主母林新月就以溫余照顧不周,心不誠為由叫人押了溫余進祠堂受訓,戒尺加身二十棍。
溫余挨了三棍沒忍住痛想掙扎著逃脫,就被人壓著又亂棍打了好幾下,最後是陸雲笙出手阻止才救下溫余,陸雲笙還叫來了大夫給溫余救治,用了上好的金瘡藥,溫余才能夠在這兩天下床來。
聽完整個過程,陸鳴滄皺著眉輕輕斥責他道。
「既然身體還有傷,為什麼不好好養傷?」
眼睛眯了眯,陸鳴滄沉聲問道。
「可是他們逼你侍奉於我?」
溫余頓了頓,斂眸低聲喃喃。
「我本來就該照顧你的。」
陸鳴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的抬起少年的下頜,注視著他的眼睛,溫和道。
「溫余,你不必為我委曲自己,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在,我定會護你周全,你無需懼怕任何人。」
溫余怔怔的看著面前眸光堅定的男人,心在不知不覺間,輕輕顫動起來。
他沒說倘若他不在會如何,而溫余發現自己也一點都不想考慮陸鳴滄不在的結果,他在抗拒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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