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男人聲音低沉沙啞。

「可以稍微離我遠一些嗎？你的心跳聲好吵。」方其然皺眉道。

男人低笑一聲，胸腔帶起的共鳴在方其然背後震顫。

「好。」男人放開他，眼神黏在他頭頂的小熊髮夾上面。

「老師，學到這裡應該可以了吧，我後面還有課。」方其然轉頭問道。

這些破線條給他畫的開始不耐煩了，摸魚的社畜為什麼要在這裡一本正經的畫線條啊？

男人只是挑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你好，是李老師嗎？恩對……方其然同學在我這裡有些事情要幫忙，下節課就不過去了……好的，那再見。」

男人看著方其然，笑道，「這樣可以了嗎，方同學？」

過分了，真的過分了，怎麼還硬逼著路人甲學習呢？他的藝術天分真的很爛，方其然差點氣暈了。

「好孩子，我們來繼續畫畫吧，老師教你下一步該怎麼畫。」男人再次俯身，手掌握住方其然的手，「要先這樣……」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下人的脖頸，那裡白皙光滑，泛著粉意，他這個視角，從領口能看到少年單薄的背脊，蝴蝶骨隨著手指繪畫的動作舒展輕顫，一層薄薄的布料壓根遮不住少年清瘦的背脊。

男人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少年因為手臂繪畫而帶起的舒展的蝴蝶骨。

「你在幹什麼……」方其然被他的手指觸碰的嚇了一跳，身體微顫，表情發懵，炭筆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好孩子，我教你學習下一個內容，關於人體藝術的繪畫方式……」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男人的話語。

「誰啊？」男人聲音平淡的問道，眼神卻瞬間陰鷙下來。

「你好老師，這節課要交實踐報告，我聽別的同學說方其然同學在您這邊。」門外似乎是崔時凜的聲音。

「是崔同學啊，進來吧。」男人放開了方其然，直起身體，理了理袖口。

「方其然，和我回去上課。」崔時凜推開門進來，眼睛悄悄查看了一番方其然的狀態。

「嗯，要交實踐報告嗎？走吧，我都沒寫呢。」方其然連忙走到崔時凜身邊。

「看來今天不適合補課，那我下次再找機會給方同學補課吧。」男人微笑著。

「啊對了，小熊髮夾很適合你。」他補充道。

第05章

方其然被崔時凜拉著手走在走廊上，不知怎的，他好像感覺到了身邊人的怒火，明明崔時凜的表情還是如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