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然微微低頭，髮絲被風吹拂至崔時凜的臉上，帶起一陣癢意，崔時凜眼底浮現起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兩人對視了一秒鐘，方其然後移挪開視線，卷翹的睫毛淺淺顫動。

崔時凜按耐住躁動，輕聲夸道，「很漂亮的寶寶。」

新鮮出爐的水手服少女就這麼坐在床上翹著腿，小皮鞋抵在崔時凜小腿邊上，眉間還有一絲不耐煩，精緻的小臉微微抬起，像一隻傲嬌的小白貓。

方其然身上的衣服是他親手挑的，鞋子是他親手穿上的，領結是他親手系上的，人當然也要是他的。

崔時凜抱起床上的人，道，「要出去逛街嗎？」

「你在說什麼？我穿成這樣，出去逛街？」方其然戳了戳他的胸口，無語住了，「在開什麼玩笑呢，崔時凜。」

……

兜兜轉轉，最終方其然還是屈服於金錢被崔時凜牽著手走在大街上。

「……」方其然吃著手裡的冰淇淋，就這樣穿著小裙子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他臉頰微紅的游移著視線，太羞恥了。

更別說路人還頻頻回頭看他，方其然暗戳戳踢了旁邊的崔時凜一腳，小聲抱怨道，「什麼情況，這些人怎麼都在看我，都怪你。」

「嗯，怪我。」崔時凜回道，他掃了一眼周圍偷看方其然的人群，眼神帶著冷意。

「這上面說的是具載荷嗎？」方其然突然停下腳步，拉住崔時凜，疑惑的指了指大屏上的畫面。

「上午九點整，靠食物料理起家的具氏宣布破產……」記者似乎站在具氏大廈門口報導著新聞。

「應該是吧。」崔時凜神情平靜的掠過屏幕上的畫面，眼神漠然，他攬著方其然的腰，低頭說道，「寶寶，我們到那邊看看吧。」

和方其然一起約會，崔時凜整個人的語氣都溫柔的不可思議，不過他的動作占有欲強烈，路人剛想瞄一眼方其然就被崔時凜殺氣騰騰的眼神給嚇跑了，崔時凜攬著方其然的手和腰，就差把方其然拴在褲腰帶上了。

「她？」李宰慶坐在車裡，挑眉問道，「你確定？」

他記得當時那個小混蛋是男生，可不是面前的二次元少女，李宰慶透過車窗，看著依偎在一個高大男人懷裡的少女再次問了一遍手下。

「是他。」前面開車的手下拿出照片，恭敬的遞給後方的李宰慶。

李宰慶接過照片，身體微微坐直，他眯了眯眼睛，是他，怪不得當時感覺眼熟。

被他逮到了。

李宰慶眼神不明地看著不遠處黏在一起的兩個背影，指尖碾過照片上面方其然在課上托腮走神的臉。

「什麼意思？」方其然被崔時凜領著進了一家衣服店，拎著手裡的小裙子差點氣笑了。

這個賊心不死的臭流氓，到現在還想著小裙子呢。

「寶寶穿上一定很好看。」崔時凜笑道。

方其然冷笑一聲，把手裡的小裙子扔到崔時凜臉上，狠狠地拿小皮鞋的鞋跟踩在崔時凜腳上，轉身走出了服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