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做法反而正合錢子晉的心意，錢子晉厭惡這個新弟子，他惡意的想著，最好這個人死在外面好了，占據師兄眼光的人都去死吧，師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師弟？」方其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疑惑道。

錢子晉隱藏好自己大逆不道的心思，像是金毛狗狗一樣傻笑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怎麼了，師兄？」

「無事。」方其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像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盯上了一樣的感覺。

兩日後，極冰山。

方其然來履行兩日一次的約定了。

他已經習慣性的被一陣力道拉進玄霄仙尊的住處了。

「師尊。」他垂眸喚道。

「來了。」玄霄像是在等待他一般，瞬移至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腕。

「今日份你就在我這裡修煉吧，我為你護法。」玄霄說道。

「是。」方其然應下了，順便縮回自己的手。

—

「你的小徒弟就在你面前，不想做點什麼嗎？」

「玄霄，你這個偽君子，你心裡想的什麼自己心知肚明，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住我。」

「不如把身體讓給我，讓我來替你疼愛小徒弟。」

「你不敢做的事情讓我來，我就是你。」

「……」

玄霄的瞳孔間閃過一抹猩紅，他硬生生壓下躁動不安的心魔，冷淡道，「聒噪。」

方其然正在打坐修煉，他的身邊縈繞著一圈白光，身下是玄霄仙尊的給他的法寶——靈心蓮，有助於增進修煉。

靈心蓮外表似蓮花底座，方其然只需坐在上方，合起的蓮花便會緩緩綻放，如白玉般散發出清潤的光澤，淡淡的霧氣瀰漫在他周身。

眉心一點朱紅愈發妖艷，而清冷如玉的氣質卻很好的中和了這一抹濃艷，仿若九天之上的仙人。

衣袍下擺的薄紗自然垂落至盤起的大腿兩側，被薄霧暈染，法術微微吹動了一絲幅度，烏黑的髮絲有一縷散落在胸前，玄霄手指微動，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

「怎麼了？不敢摸嗎？玄霄你個懦夫。」

「閉嘴。」

耳邊傳來源源不斷的說話聲，和玄霄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只不過，帶了一絲邪氣。

「他是我的，你也配妄想。」

「他是我們的，但也可以是我的，只要你死。」

「呵。」

玄霄仙尊臉上萬年不化的寒冰破裂了一瞬，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心魔又有了反噬回來的衝動，玄霄咽下一口血氣，冷漠的將心魔再次強壓下去。

他身上有紅光和白光不斷乍現，交織在一起，周身的法力混亂不堪。

修煉到一半的方其然突然感覺不對勁，睜開眼看向他，「師尊？」

「無事。」玄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