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神攥緊了拳頭，握住方其然的手指，「痛不痛，索菲亞，你是傻子，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聲音逐漸崩潰。

神明也有愛人的能力，可是他們的愛人就快要死了。

格蘭特跪倒在方其然面前，幾乎泣不成聲，「為什麼要擋，索菲亞、索菲亞......」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格蘭特，咳......」方其然的嘴角鮮血一直在流。

薩克斯恍惚的看著人類，人類嘴角的鮮血好刺眼，他從未覺得紅色是這麼刺眼的顏色。

「薩克斯、別擔心，你不會和我一起死。」方其然想要微笑，但是他的臉色實在蒼白，方其然咳了幾聲，「咳咳......契約解除。」

法陣出現在二人的腳下，薩克斯發現自己和人類身上的聯繫笑消失了，人類解除了他們之間的主奴契約。

「不、不行，索菲亞，你不能這樣對我......」薩克斯神情慌張，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寧願和人類一起隨契約死去，也不願意一個人苟活。

「吾神，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就是個偽善的人，下次擦亮眼睛......咳、找一個好的代言人吧......」方其然的聲音虛弱的幾不可聞。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

「你是最好的代言人，也是唯一一個神明最喜愛的代言人，不會有別人了。」

光明神和黑暗神其實對方其然做的所有事情心知肚明，他們都在縱容方其然。

「？」

什麼意思？

他幹的這些事情兩個神明都知道嗎？合著兩個神看著他演獨角戲呢，救命。

方其然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他好想逃。

【系統，任務完成了吧。】

【完成了。】

【那趕緊帶我回去，這個破世界我待不下去了。】

「小騙子，你就是小騙子，又想跑嗎？」光明神突然捧起他的臉頰說道。

方其然：？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這熟悉的不祥之預感。

【系統。】方其然惡狠狠的在心裡喚了系統。

【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不會出現bug嗎？那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你說話啊！】他要氣暈了。

【......】系統回了他六個點點。

【我辭職之前一定要狠狠地舉報你，辣雞系統回爐重造吧！】

方其然慢慢閉上了眼睛。

【路人甲任務結束，宿主請注意，系統開始傳送中——】

【系統傳送完畢——】

-

方其然回到了現實。

想到小世界裡發生的一切，他忍不住神情崩潰的捂了捂臉，連著五個世界都能碰到同一個人，他真的很崩潰。

好在自己順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