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顧琰猛地回頭。

「哥，你在這邊還有牽掛嗎？」路德認真地問。

顧琰想了想，誠實地搖頭，除了月月，他確實沒有其他念想了。

只是——

「路德，你是大學生，去了是念書的，我能幹什麼？那邊物價那麼高，我跟月月去了，怎麼活？」

現實問題顧琰不得不考慮，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孩子。

「我可以養你們！」路德下意識說。

「小朋友，你說什麼呢，哥哥比你大6歲，怎麼能讓你養，咱們什麼關係啊。」顧琰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哥，我——」

見路德正色起來，顧琰立馬爬了起來，生怕路德說些讓他聽了尷尬的話。

電視都沒關，就把路德推進臥室去：「好了好了，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去複查，我跟人換個班，明天跟你一起去，快睡快睡。」

路德正要張口，顧琰已經幫他關好門，還在門外對他說「晚安」。

路德嘆了一口氣。

方案一：宣告失敗。

他摸出手機，給艾華斯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艾華斯秒回：怎麼可能！不可能失敗！

路德沒理他，關掉手機睡覺。

既然哥哥不願意跟他去，那就——

路德閉上眼。

忽視了艾華斯的信息和視頻轟炸。

翌日清早，路德起床，顧琰還沒醒，顧琰看了一眼，就摸出手機點餐。

小區外面有不錯的早餐店，路德買了蒸餃、蛋羹、小菜、豆漿，還把牛奶溫了兩杯。

顧琰從沙發上翻起來，看了眼時間，人都傻了。

「月月，快起床，要遲——」

顧琰更傻了。

月月已經穿好衣服，由著路德給她扎頭髮，看到顧琰醒來，還笑嘻嘻地看著他。

顧琰揉了揉眼睛。

「哥，快去洗漱，待會兒吃飯了。」路德費勁地幫月月挽好辮子，邊對顧琰說。

顧琰跑過來，「我來我來，你手別動。」

顧琰的手很靈巧，三兩下就給月月梳好了兩根辮子，再纏上漂亮的發圈，還把碎發卡在頭頂。

月月跳下小凳子，滿意地對著自己的小鏡子照來照去。

「好了哥哥，還有月月，過來吃飯了。」路德沉默了一陣兒，走到餐桌前說。

顧琰抱著月月坐下，驚訝地瞪大眼：「這麼豐盛！」

「不知道哥哥喜歡吃什麼，就都買了一些。」

路德這副財大氣粗的模樣，狠狠地震撼了顧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