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撞到霍頓胸口那一瞬，顧琰的腦子瞬間短路。

一個beta，也有這麼大的力氣嗎？

離譜吧？！

「是我錯了，你不用抬不起頭，如果不是昨晚我實在摁不住你，你也不會……都是我的錯。」

聽著霍頓的話，顧琰羞赧得滿臉通紅。

他強迫的人家，卻逼得霍頓跟他道歉，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欺負好朋友呢！

「霍頓，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也沒有不喜歡你，就是——」

「那就是喜歡我？」霍頓比顧琰要高一些，他垂下腦袋，目光定定地落在顧琰臉上。

從霍頓清亮澄澈的眼睛裡，顧琰看到了自己。

他更想揍自己一頓了。

霍頓是多好的人啊，估計還是個雛，就被他給——

「不管我昨天說了什麼，你知道的，那都是醉話。」顧琰嘆了一口氣，道。

「所以你還是不喜歡我，你討厭我。」抬起手掌擋在臉上，霍頓神色痛苦地說。

顧琰急出滿頭汗，這哪跟哪兒！！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霍頓解釋。喜歡是喜歡的，但不是那種喜歡。

不過，霍頓糾結他喜不喜歡他幹嘛？

他該不會是——

真喜歡自己吧！

顧琰放下手臂，往後退了兩步，極認真地打量著霍頓的臉。

「我把你當朋友。」

霍頓臉上難過的表情頓了一瞬，他放下手來，似乎在詫異。

顧琰：？？

「琰琰，你是不是誤會了。」

顧琰：？？

顧琰抽抽嘴角，不是他剛才跟他討要喜歡的嗎？他誤會什麼了？

「我說的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我有自知之明，你不可能跟beta在一起。」

顧琰急急道：「不是因為你是beta，我們才不能在一起，而是——」

「我明白，不過琰琰，如果我是alpha呢？」

顧琰：？？

「那就更不能在一起了！A和A是沒有好結果的，血淋淋的例子，你都忘了嗎？」

而且帝星法律也不允許aa戀情，被人知道了，還會被嘲笑瞧不起。

「那如果，我是omega呢？」

顧琰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的好笑表情。

「哪有你這麼高的omega。」

頓了片刻，顧琰收起笑容，遲疑道：「你不會真的是omega吧！」

之前帝星新聞里就出現過omega裝作beta，進入聯邦學院學習的先例。

不過那時候三個性別還沒有平權，omega想要學習專業知識，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再不就偽裝自己，進入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