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有停穩,車門就被人推開,雲執鷹憤怒地摔上車門。他只是看了一眼,園丁的手一抖,水柱頓時沖向了嬌艷的薔薇花叢,被摧毀了一片。
園丁偷偷鬆了口氣,他不想濫傷無辜,但他誰都不敢得罪。不能怪他的。
水流一停,冷空氣瞬間把幼危包裹住,仿佛把他整個人扔進了一個巨大冰櫃,凍住了。
他以為終於結束了,因為死亡才是終點。
直到他嗅到一些溫暖的氣息,整個人被溫暖柔軟的東西包裹住,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摟住他,扶著他站起來。
幼危下意識轉頭,前額撞上一個人的下巴。
他才發現自己被人裹進了一件大衣中,大衣帶著人的體溫,而這個人更是摟緊了他,哪怕是隔著大衣,滾燙的體溫也像是直接貼在他身上。
是雲執鷹。
原來終點不只有死亡,還有一個人溫暖的懷抱。
幼危情不自禁陷入這個人的懷抱,昏死過去。
他本來就瘦弱,在雲執鷹結實的臂彎里,更是沒什麼分量。
雲執鷹怒道:「鬧夠了沒有。」
雲迦懶洋洋道:「是啊,我才離家幾天,大哥你鬧夠了沒有。」
他把火氣全灑在雲遮身上,而雲遮無所謂地聳肩:「我出去打個電話的功夫,回去就發現畫丟了。三弟,爸媽可是把家交給你打理了,這就是你打理的結果。」
管家彎下腰:「都是我的失職,請大少不要怪罪三少爺。」
雲遮點評:「三弟養的狗挺忠誠。」
他說話極難聽,但管家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異樣,甚至有些滿足。他對雲執鷹就是這麼忠誠,不管雲執鷹認不認。
這一家人,整個雲家,從主到仆,從少爺到管家,都已經變態到這種程度,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夠了!」雲執鷹道,「我先帶小弟回去休息,管家,麻煩你請醫生過來。二哥剛回來,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立即帶著幼危,快步遠離這一切。
幼危是在炙烤一般的包裹中昏迷的,等他再醒來時,發現依舊被炙熱著,但他已經回了房間。
「小少爺別動。」穿白大褂的私人醫生站在床邊。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剛醒來的幼危下意識收起放在被子外的手臂,手背上扎著針,蒼白的肌膚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見,細細的針尖就這麼埋在血管里,這麼動一下,不用想也知道要鼓包,他要再受一翻罪,重新挨一針。
但私人醫生只是冷眼旁觀。
雲執鷹眼疾手快地按住幼危的胳膊:「別動。」
他冷冷地看了醫生一眼:「打完就出去吧。」
醫生利落地收拾醫療包,正色道:「三少爺,我是二少的貼身醫生,二少從小身體就不好,離不開人,三少以後最好不要再為了什麼阿貓阿狗叫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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