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天真無邪也回來了,雲執鷹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匆匆別過臉,他想看,但不敢仔細看。雲執鷹很奇怪,怎麼有個人,這麼會讓人心疼。
「謝謝。」幼危哽咽了一下。
雲執鷹心底深處的罪惡感卻在攀升,他把自己的房間大門敞開,讓幼危進來。而他知道,幼危是一定會進來的。
他發現自己迫切地在想這件事發生。
然而僅僅是臥室和書房相連這件事,就給了幼危足夠的安全感,讓他今晚安穩入睡,沒有做噩夢。
第二天,幼危睡到自然醒。
他在酒鬼家從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上學的時候都要去打工,每天的睡覺時間少的可憐,有的時候,他甚至走路都在睡覺。
所以他起得也很早,天空還有些許烏青色。
幼危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那架可以打開的書架。
要不要叫雲執鷹吃早飯?這麼早會不會打擾他?連早飯都要找他,幼危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斷奶的小孩,太丟臉了。
於是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幼危沒有任何事情做,他不需要去打工,也不用上學……
上學……
想到這一點,他又想起那天和爸媽吃晚飯的時候,提起過給他找了補習老師,他也說要參加今年的高考。
不知道老師什麼時候來?高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甚至能讓他克服和兩個惡魔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恐懼。
等高考後他上了大學,就能自食其力,離開這個家。
管家來問在哪裡用早餐。
幼危說:「我在房間裡吃就行了,對了,湯管家?」
他剛說完前半句,管家就已經迫不及待轉身,聽到第二句才站住。
幼危假裝沒看見,繼續問:「三少爺什麼時候起?」
「三少爺已經起床出門了,小少爺。」管家回答,「家裡離學校和公司都很遠,他平時起得就很早,冬天的時候,甚至天不亮就會出門。」
語氣里竟然帶著誇讚和炫耀。
幼危說:「可今天是周日啊,他還要上學嗎?」
管家說:「三少現在還要去公司,先生的車一個小時前就來接他了,先生今天約了一位房地產行業的老闆見面,而且那位老闆的女兒和三少爺同齡。」
幼危不知道後半句話意味著什麼,他只聽到是爸爸讓車來接的。
他想問爸爸沒有提起他嗎?但看管家的樣子,他就知道問也沒用。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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