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幼危而言他更危險了,他已經絕望了,人在絕境之中可能就會這麼想,反正已經沒辦法了,就這樣吧,聽天由命吧。
幼危清楚他不是在放棄,他是在等機會,他什麼都能忍下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
他和雲執鷹的關係越來越親近,他們一個去學校上課一個在家補習,白天見不到面,誰都不知道,他們晚上會睡在一張床上。
幼危每天都會弄亂自己的床,假裝睡過覺,然後躲進雲執鷹的房間。
雲執鷹也不再像剛開始那麼僵硬,也沒有仰面朝天的規矩睡姿,晚上他會等著幼危入睡,自己再睡著。
「我們上輩子一定是雙胞胎。」幼危忽的說。
「嗯?」
「不然我怎麼覺得我們這樣相依為命很久了。」
雲執鷹笑了下:「可能吧。」
「也許是小夫妻,反正都是相依為命,是什麼關係都行。」
雲執鷹不再說話,聽著幼危呼吸逐漸綿長,等他快睡著了,才遲遲地說:「明天我休息,帶你去圖書館吧。」
「好。」
周末的圖書館被復讀生占據,幼危一直想來這裡,加入復讀大軍。
他們來得早,但圖書館沒開門前就有人在門口排隊,他們找了三層樓,好不容易才找到兩個相連的空位。
幼危做題,雲執鷹就在他身邊看一種叫報表的東西。
他做完一套試卷,忍不住偷瞄報表上的內容。
「想看?」雲執鷹讓給他,「我教你,不過很多數據是保密的,你不能亂說。」
「算了,我不學,我學習。」幼危擺擺手,然後一頓,反問,「保密?你已經接觸這麼深的東西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才多大,爸媽就讓你處理這些?」
雲執鷹搖頭,無所謂道:「去年二哥奪權,現在公司是二哥的,整個董事會都效忠他。爸媽手裡一點股份也沒有,二哥有手段魄力,公司去年的利潤就增長了百分之十,他們連一個人都拉攏不了。二哥每月給爸媽的錢有限,多餘的一分都不給,爸媽只能讓我跟二哥爭,只有我去爭才是名正言順。」
幼危正從筆袋裡翻紅筆,「但是你怎麼爭?你也才十八。」
雲執鷹溫和地笑:「正在學,我幫你改試卷吧。」
他接過紅筆和試卷,認真批閱,同時漫不經心地說:「等我把爸媽要的那部分爭回來,還給他們,就帶你出國,去離這一切最遙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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