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逾塵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他露出毛毯的半截腳指頭:「你還嫌棄自己了?」
幼危要被他氣哭了。
不過回家後,容逾塵立刻被姜小雲教訓了一頓。
「小寶左臉為什麼是紅的?熱?熱只熱紅一半?容逾塵,你覺得媽媽好騙是不是,你是不是又捏小寶的臉了?」
幼危在媽媽的批評聲中,慢吞吞上樓回房。
明天是周一,正式開始上學,他收拾完書包,開始上網查一些資料。
他先是登錄首都大學的論壇,查找女生說的那些關於宋西源的黑料貼,不出意外,點評最多的就是當年的手錶事件。整件事反轉反轉再反轉,證據確鑿,學校官網發的退學通知都被稿主截屏發上來,可惜最後的一場反轉卻是失主自己否認,原來手錶是家裡保姆偷的,僅僅是嫉妒宋西源成績好。
他這一否認不僅還了宋西源清白,也打了不少師生以及學校的臉,難怪跟帖中至今有人堅信當年的事,宋西源絕對不是清白的。
只是失主的名字……
不就是車上容逾塵給他的看的,雲執鷹準備從他手中挖走的員工?
雲執鷹為什麼要挖走這個人?難道當年是雲執鷹許諾了宋西源這個好處,讓宋西源撒謊把自己引過去?
和殺死自己比起來,這點小罪真是不痛不癢。
但這也讓幼危對雲執鷹的恨更深一分。
不過宋西源從來都不是問題,幼危清楚,難對付的只有雲家的人。現在失主是他哥哥手下員工,容家的員工,那就好辦多了。
這個員工年齡也不小了,四十多歲,有家庭,看他是想要自己的前程,還是想要繼續撒謊袒護一個盜竊犯。
幼危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他搜到他要找的婦女兒童保護基金會官網,在志願者招募一欄中,看見了首都大學的字樣。基金會面向社會招志願者,其實主要招募對象還是他們這些熱血有閒的大學生。
幼危發消息向黃兆打聽了學校的志願者,找到了學校和基金會對接的負責人,要了志願者申請表,飛快地填完發過去。
雲家先放在一邊,他有三年前就想的對象。
雲家把他從酒鬼家帶走那天,他就想問,會怎麼對付這對夫妻呢?告他們虐待可以吧,至少關幾年,而不是給他們錢。
而無數個深夜,他躺在雲執鷹懷裡,聽雲執鷹許諾的謊言,雲執鷹說他要還清云為鍾寧棠夫妻的養恩,卻唯獨沒有提起生父母。當時他以為雲執鷹是個好人,是產生過讓雲執鷹為自己報仇的念頭的,酒鬼夫妻那種禍害渣滓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可他也聽出來雲執鷹不會報復他們的,他們為雲執鷹好,千方百計給雲執鷹弄到富家公子的身份,雲執鷹感激還來不及。
幼危是不會回貧民窟接近酒鬼的,那就接近他的養母。作為一個家暴受害者,他的養母其實早就接受基金會的幫助,基金會給她找工作給她提供生計,甚至庇護所,是希望她能勇敢的站起來反抗,可她卻沉默地接受。
基金會的志願者永遠不會理解,一位偉大的母親會為了親生孩子,可以做出什麼,忍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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