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危是個懂事的小孩子,他當然知道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去。他買這些衣服的目的很簡單,穿著上像那個死去的幼危。
當年在酒鬼家他從沒有買過一件衣服,都是靠撿別人家不要的,以及基金會偶爾給他養母的,總之沒有一件合身。
回到雲家短暫的日子裡,他是穿得像個人了,但從小沒有人好好教他怎麼穿,雲家也不需要他注意穿著,也總是這樣子。
第二天他穿著老頭衫去雲氏,沒有人敢說他一個字。
這次合作的負責人是容誠那位姓薛的特助,幼危之前在家裡見過他幾次,不知道他是特助,一直胡亂喊叔叔。
至於雲氏這邊,都知道今天來的這位是差點在他們雲氏沒命,且還是一場謀殺的容小少爺,當然不敢說什麼。
人家是來聽雲氏道歉看誠意的,得供著。
除了雲迦。
幼危出門前,在穿衣鏡面前模仿觀察了很久,真的太像了。
死去的幼危是為了幾個包子可以在公交車站等宋西源一下午的人,營養不良,但容幼危是容家精心養大的孩子,昏迷期間都得到萬分用心的照顧,只是他才得過流感,有些萎靡不振,這就更像了。
看見雲迦帶人走進待客室,幼危趕緊笑著打招呼:「雲總。」
薛助公式化地介紹:「雲總,這位是我們的小少爺。」
雲迦卻明顯的一愣,「容小少爺?」
幼危也有點奇怪,這是三年不見?是十年吧,雲迦怎麼老了那麼多?雖然依舊意氣風發眼底暗含輕蔑,但老了就是老了,像是被什麼妖魔鬼怪吸走了十年壽命。
該不會是害怕我索命,嚇得吧。幼危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樂了。
寒暄沒幾句,雲迦突然說:「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幼危就安靜坐在單人沙發上看手機,還是管家的詢問報告,忽的明白雲迦為什麼是這樣。
原來去年,雲迦也差點丟了命,還是一場謀殺。
管家不是第一次試圖殺人,是有前科的。
快步離開待客室的雲迦只感覺喘息越來越困難,他回到辦公室,這裡幾乎是個無菌倉,他難受的感覺沒有一點好轉。
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像是在等他。
這很奇怪。
因為不知何時,雲執鷹從一個低賤的婊子,變成難啃的骨頭,又到了現在……
手機那頭響起雲執鷹冷若寒霜的聲音:「有事?」
雲迦也不打機鋒,直接問:「我記得容家那個小少爺住院期間,我在醫院裡見過你和爸媽。」
「所以?」
「你知道什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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