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概括,一個普通的、成績優異的學生。
容幼危上學期間沒有任何污點,從初中回國就讀後,擔任班長直到高中畢業,成績全市前三,只是沒什麼獎項,因為他不喜歡出名。
除了因車禍昏迷三年,容幼危身上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要這樣的一條命再簡單不過,只是自從容幼危從昏迷中醒來,就極少獨自行動,上下學車接車送,而他本人也基本只在家和學校兩個地方之間往返。
雲迦想安排一場交通事故,這是最常見最簡單的辦法,但在容幼危身上不適用。
但破綻多的是,就比如學校。
雲迦是不會在雲氏動手的,上一次意外,他不得不對容家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但既然要死了,那就統統收回來。雲迦畢竟是商人,他設計一件事當然要利益最大化,他要解決雲執鷹利用容幼危給他帶來的陰影,還要最大程度利用容幼危的死。
容逾塵最近去諾唯和雲執鷹談合作項目,肉眼可見的忙,連接送幼危上下學的人換成了姜小雲。
幼危要打聽消息,把好弟弟的身份貫徹到底,每天晚上都等容逾塵回家,再端上文火慢熬至少三個小時的湯,把哥哥哄得心裡開花。
只要容逾塵喝一口湯,幼危就開始原形畢露,借著噓寒問暖的名義,打聽他今天的工作內容。
今天容逾塵順便商談了一個小合作,諾唯的遊戲舉辦大型線下活動需要場地,而容氏騰出了一座酒店。
每當這時候,容逾塵總是先夸項目有多好、設計多麼有創意、從開發到宣傳再到後期維護步步完美……再狠狠把雲執鷹貶低一頓。
口嫌體正直,幼危給他蓋了個戳。
容逾塵一口一口喝完湯,偷瞄幼危深思的模樣,心裡一個咯噔,他忍不住想起下午在諾唯,和雲執鷹面對面分坐會議桌兩頭的時候。
雲執鷹已經見縫插針問了三句關於幼危的話了,問第四個的時候,容逾塵耳尖一抖,沒好氣地一敲桌子:「你什麼意思?」
他以為雲執鷹又要岔開話題,沒想到這次雲執鷹微微一笑:「我對容小少爺是有傾慕之心。」
文縐縐的一句話,差點把容逾塵砸懵了,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就知道你果然在打我弟弟的主意!」
不對!意識到說錯話了,容逾塵趕緊又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哥?」幼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容逾塵把思緒從下午的回憶中抽回來,又把空碗朝幼危手裡一塞,「我去找爸,看來今晚又得熬夜工作,你早點睡。」
他風風火火地跑去書房,先是交代了今天的工作,然後告狀似的,用該判死刑的語氣,把雲執鷹的意思描述了一遍。
容誠卻沒有和他統一戰線,一同怒罵雲執鷹這個敢打他們家小寶主意的傢伙,反倒是一琢磨,才慢慢分析道:「雲執鷹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但咱們家還和雲氏的雲迦有合作,本來是來兩頭都不得罪,既然雲執鷹有這種意思,咱們家在雲氏那邊就不好做。如果沒有談那塊地的租賃,咱們和雲氏沒有利益往來之前,這件事我是樂見其成的。」
合作之前,他當然會做好背調,雲執鷹和雲迦是兩個優秀耀眼的青年,但容誠更看好雲執鷹的行事作風,當然不看好雲執鷹,認為他數典忘祖,吃著雲家的米長大卻把雲家攪成一桶渾水的不孝子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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