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要上了岸,我出國還不簡單嗎?」
「你在東南亞的幾所廠子關了,東歐的廠子工人鬧罷工,這些事……不會以為能瞞得住國內,還能瞞過我吧?除了非洲那幾家充門面的,你還有多少錢?幾年前你就出現資金周轉問題,上次拍賣會,憑你的資產,連拿請柬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會,大少又不親自負責這些,我有沒有來你怎麼知道?何況有人說見過我的。」
「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為什麼被出現在拍賣會上吧。」
「……」
「有人冒充你的名字而已,這幾年為了維持這點風光你也不容易,好好在船上待著吧。」
幼危突然有種不好的直覺,連忙跑回房間躺在床上假裝睡覺。
他的直覺很準,沒多久,身後的門被人推開,有人走到床邊。
和光著腳的他不同,這個人穿著皮鞋,腳步聲很響。
幼危繼續緊閉雙眼,假裝沒有醒。
然後他聽見腳步聲的主人走到洗手間,緊接著響起水流聲,然後這人又靠近他……腳心一涼!
他在給他擦腳!
「不是挺愛乾淨的嗎?怎麼不穿鞋就下床了。」雲遮說,「弟弟。」
幼危幾乎是跳起來,縮在床頭。
雲遮一點也不驚訝,溫柔地笑著:「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幼危不說話。
雲遮慢吞吞把毛巾疊好,「放心,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綁架你的人是瞿猿,跟我沒關係。畢竟我家才剛破產,破產的原因你也知道了。」
危機之中,幼危的大腦轉得飛快,這樣所有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瞿猿身上,不會有人懷疑雲遮。而只要找不到瞿猿,也就不可能找到他的下落。
只要找不到瞿猿。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找不到?除非他永遠消失,連屍體也不見。
幼危想起來剛才雲遮是提起瞿猿已經破產了,這樣的人沒有利用價值,雲遮背後的那些人隨便一個,都能讓瞿猿永遠消失。
雲遮已經計劃好了,所以才不讓瞿猿下船,雲遮在等一個好機會,送瞿猿去死。
見他沉默,雲遮眯了眯眼:「你真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
幼危咬著唇,半晌才問:「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雲遮道:「剛才有快艇來接他上岸去了,你聽,能聽見嗎。」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但幼危知道這個平淡背後意味著什麼,難言的恐懼再度籠罩他,背後汗毛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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