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餘歡一根烤腸咬一口，仔細思考：「就是那種感覺，我們所有這些人都是台上的表演者，然後他一個人台下冷眼觀察，偶爾做些恰當的反應，但是片刻不留心，即使台上演的是以他為主角的戲。」

「算了，烤腸真香。」餘歡美滋滋的咬了一口。

顧珏星：……你剛才的深沉？！

和餘歡分開，顧珏星一眼就看見，奶奶的裁縫鋪還亮著燈，拋開那些疑惑，快步走進去。

顧珏星歡快地說：「奶奶，我回來了。這麼晚，鋪子怎麼沒關？」

褚英紅暗暗放下心，心不在焉地將手裡已經完成好久的衣服放下。

狀似閒聊的問：「怎麼回來這麼晚？歡子的奶奶著急地差點給他打電話了。」

顧珏星有點愧疚，有點不好意思：「和同學在教室聊了一會兒，對不起奶奶，沒注意到時間。」

「嗯，我沒事，就是你葉奶奶大驚小怪，老是來念叨。」

顧珏星這才放下愧疚，高興地分享：「您給我做的衣服，我同學都特別羨慕眼饞，還想找您做旗袍呢。」

褚英紅嘴揚了一下，「看起來你和同學相處不錯。」

兩人邊聊天，邊收拾打掃小小的裁縫鋪。

「嗯，同學們很好，我們還一起吃了烤腸，只可惜我弄錯了一個同學的喜愛。」顧珏星到現在還有些懊惱。

「沒事，你們才認識不久，慢慢熟悉就了解了。」褚英紅把窗戶鎖好，過來推縫紉機。

顧珏星看到馬上丟下手頭的掃把，一起去推。

縫紉機這一次很輕鬆地推到牆邊，不同於褚英紅之前磕磕巴巴的挪動。

第14章

顧覺星被奶奶催回去睡覺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儘管按照他最初的設想早四晚十，但顯然第一天就宣布失敗。

今日事今日畢。顧珏星打開燈開始按照計劃補課。

感謝21世紀的便捷，顧珏星坐在家裡，接受五湖四海素未謀面的老師的教導。

「同學好，我是劉老師，今天我們講化學第……」視頻里老師微笑念著熟悉的開場白。

「劉老師好。」視頻外顧珏星腰板挺直，雙手放在桌子上，隨時準備記筆記。雙目炯炯有神，認真向毫不知情的劉老師問好。

在深夜，這一幕，要是被外人看到，恐怕要嚇一跳。

不過，顧珏星覺得沒問題，雖然他們是素不相識，時刻相伴（點開視頻就開始伴隨）的老師與學生，但是基本的尊師重道還是要遵守。

老師在視頻里問問題時，顧珏星也積極舉手回答，十分沉浸式看網課。

劉老師知道了，也直呼感動。

現在的學生，提問時鵪鶉似的一個個向後縮，接話茬的時候，又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鳥，一個比一個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