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拼得十分像顧珏星送的那盆花。

顧珏星聽到蘇問知的聲音，眼神複雜的回望他。

蘇問知眼神一凌，阿星一直是很敏銳的。隨後，恢復正常。

蘇問知很自然地走過去，拉他坐下說：「怎麼不坐下等？」

顧珏星則表情凝重，好像有很多話對他說，他身邊的空氣都仿佛愁雲慘澹一樣。

蘇問知笑了笑，姿態大方從容：「怎麼了？」

顧珏星端正坐好，表示自己很嚴肅的態度。

他桌子茶几上的月季花積木：「這個月季花和我送你那盆月季花第一天的樣子一模一樣吧。這朵花我拿到學校的時候，沒保管好，花瓣有摺痕，我給摘掉了，連殘留的痕跡都一模一樣。」

「對，」蘇問知微笑，目光撫過月季積木，那是他們關係改變的第一個作品。蘇問知目光上揚，溫柔滑上顧珏星的臉，「看來我的記憶力一點也沒錯。」

顧珏星滿頭問號，這個時候是你顯擺記憶好的時候嗎？！

「這麼細緻的觀察，精益求精的復刻送出的那一瞬間，保留記憶的美好，那想必收到人對送出人也是……」顧珏星糾結著找合適的詞，不傷害問知的前提，力求表達準確，「很珍視的態度？」

「沒錯。」蘇問知乾脆利落的承認，眼睛盯著顧珏星，這個時候他沒什麼可狡辯的，事實擺在眼前。

而且，看他糾結的表情，蘇問知馬上拆穿的恐慌竟沒有了。

顧珏星目光悠悠，聽他這麼幹脆利落，嘴角抽動了一下。

他嘆了一口氣，重新目光灼灼的看向蘇問知：「我自以為朋友是做不到這麼珍視，好像將感情繫於一人身上那麼濃烈，你……」

顧珏星語塞，那個詞他輕易說不出口，一旦說出，兩人的關係不復之前那樣心有靈犀，舒適安逸。

顧珏星一想到這，囁嚅著更加說不出口，他真的不想破壞和問知之間美好的感情。

「沒錯，我確實喜歡你。」蘇問知盯著顧珏星堅定地說。

顧珏星一震，睜大眼睛看著蘇問知，他猜到是一方面，親耳聽到蘇問知承認又是一方面。

「我……我……」顧珏星頭腦很亂，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只慌亂地覺得自己應該得說些什麼。

蘇問知湊近一點，握住顧珏星的手。

他沒有躲。

蘇問知溫柔的嗓音安撫顧珏星：「先別亂，聽我說。」

顧珏星依言看著蘇問知，反正他現在心砰砰亂跳，張口也是慌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