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疼更苦的事情，顧珏星都經歷過，問知不知道才會這么小心翼翼。

果然，蘇問知一徹底放開，顧珏星沒騎兩下，自行車就歪倒了，幸虧他反應快，及時用腳穩住了身子。

蘇問知趕緊上前問：「沒事吧？」

「沒事，再來。」顧珏星呼出一口氣，扶正車，幹勁十足地說。

「砰」，這次顧珏星就沒有那麼幸運，連人帶車狠狠摔了一跤，半天沒爬起來。

蘇問知向他跑了幾步，也晚了。值得先把車子從他身上搬開，扶起他。

還沒有等蘇問知問，顧珏星先揚起一個笑容：「這次有點感覺，我好像找到點平衡。」

蘇問知看他這麼高興，沒再說什麼：「能起來嗎？」

「可以，就是摔懵了一下。你當初一個人學，肯定更難。」顧珏星被蘇問知一把拉起來。

顧珏星站著不動，拍拍胳膊上的土和草屑。蘇問知幫他拍身後的。

蘇問知一頓，繼續拍：「我是小學的時候學的，那時候學校離得遠，我父母又顧不上我，只能自己摸索著學騎自行車省時間。」

蘇問知毫無感情詞彙地簡單陳述，仿佛是別人的事。

當然，一個人學無人教導也摔的很慘。更難受的是，一次次摔倒□□上的疼痛，和一次次失敗內心上的挫敗，無人訴說，獨自一人倔強地扶起車繼續。

如果不是顧珏星提起，蘇問知才翻起這段忘記的記憶。

「真是辛苦了。」顧珏星拍拍蘇問知的胳膊。

蘇問知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顧珏星對那個小小的他的關心和憐愛。

「那我還是幸福的，有一大幫好友一起學，更有你在身邊，」顧珏星微笑地看他，「我不怕摔倒，就是知道身後有人會來扶我。」

蘇問知也笑著回道：「那是我的榮幸。」

顧珏星重新鬥志昂揚開始，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站起來。

「放輕鬆，可以多滑行一段，找找平衡感。」蘇問知扶著后座說。

顧珏星表情嚴肅地點點頭，嚴陣以待：「我開始了。」

顧珏星右腳一點一點，給自行車初速度，忽然感覺差不多了，就腳一踩上車。

穩了幾秒鐘，又是一晃，但是他感覺出有人在後面扶了一下，車子重新恢復平穩。

他繼續向前騎，風從臉上吹過，陽光明媚不刺眼，十分舒適。

騎自行車的感覺也很好，好像人和車連成了一個整體。冬日斑駁的樹影快速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