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在一邊看得一樂，這不是典型的學渣生無可戀學習，摸魚發呆嗎？

沒想到，沒想到，濃眉大眼的乖乖好學生顧珏星，也有厭學的一面。

「欸！」餘歡猛地從顧珏星背後，發出一聲怪叫。

顧珏星走神被嚇得一哆嗦，手裡的筆都掉。然後看到是餘歡，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無聊！」顧珏星對他的幼稚行為，給出評語。

「哈哈哈，我看你是挺無聊，學習的時候竟然發呆，難得難得！」餘歡抓住了顧珏星的小辮子，不在意他說的話，一把摟住顧珏星的脖子，賤兮兮的說，「這幅樣子我熟。」

餘歡眉飛色舞，得瑟的樣子，讓顧珏星想給他一下子：「少男懷春都是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

顧珏星把他的手扯掉，站起來：「我去和葉奶奶聊聊，你這麼熟，不是偷看電視劇，就是早戀了，你選一個吧。」

顧珏星完全不回應餘歡的調侃，直接反客為主。

餘歡連忙攔住他，這可不能讓奶奶知道，要不然遊園會不就泡湯了。

「沒有，都沒有。我就是做個比喻，比喻，不要那麼激動。」餘歡哄著賣好，把顧珏星按坐回去。

「那你剛才走神在想什麼呢？這可不像你平常學習的樣子？」餘歡看了看顧珏星兩個小時完成的作業，雖然也比他多。

餘歡撫了撫紙張，掩飾尷尬，還好顧珏星今天心不在焉，敏銳度直降，沒看到他的動作。

顧珏星便將蘇問知今天出國，以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國際航班的飛機安全嗎？」

餘歡還震驚於怎麼會有人在除夕，家人團聚前夕出國，聽到了顧珏星的憂愁。

「啊？現在飛機挺安全了，畢竟不像幾十年前那樣落後。」餘歡有點懵逼，對這點顧珏星竟然會擔憂，有點現代常識也不會這麼焦慮。

顧珏星又重重嘆了口氣，現代的飛機他沒有見過，但是轟炸的飛機倒是趴在地上，小心仰頭看過。

小小一個，薄薄的鐵皮包著，呼嘯飛過的時候，還能看到機翼的劇烈抖動，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折斷，砸在自己頭上。

鬼子簡陋的飛機拋下死亡的炮彈，我們自己同樣簡陋的飛機，往往只能以身犯險阻攔，尾巴冒著黑煙，投入死亡的懷抱。

餘歡看顧珏星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說：「有個APP可以看航班實時飛行狀態，你……」

「叫什麼？」顧珏星盯著他，拿過自己的手機，已經準備在應用商店搜索了。

「flight tracker live radar。」

顧珏星在餘歡說第一個單詞的時候，就兩手並用打字。

一分鐘後，顧珏星看著那個掛著蘇問知那班飛機航班號的小方塊，平穩的一點一點的移動。

就好像蘇問知縮小了無數倍，在他的注視下，安全的挪動。

顧珏星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屏幕，嘴角掛著一面笑容。

餘歡微微皺著眉，疑惑，好像不對勁。

顧珏星專心致志的看了一會兒，完全沒心思干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