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宥看了眼專心吃東西的郁桉,點點頭。
這幾天裡,郁清也不知道在房間裡幹什麼,一直不出來。
他將郁清的這種行為視為一種對郁桉回來的對抗。
到了現在,他才慢慢看清了郁清乖巧的皮囊下那顆有點不太老實的心。
怎麼他以前就沒發現?
吃完早餐,郁宥提到郁母,「媽最近換了一種藥,有點苦,你待會看著她吃下去。」
郁桉拿起紙巾擦乾淨嘴,應了聲:「好。」
郁宥看著他平靜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到一陣心慌,又添了句,「等我晚上回來,找你商量一下,明天給你辦慶祝宴的事。」
郁桉沒想過他們真的會當真,只冷淡地點了點頭。
然後看向郁宥,「還有事嗎?」
好像只是問一句,沒管郁宥真的有沒有事要說,他就朝管家拿過郁母的藥以及水杯,上了樓。
郁宥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悶著頭出門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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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母身體常年不太好,據說是他丟了的那一年裡,精神嚴重受損,當時不管是吃藥還是做電擊,都沒有很大的用處。
後來郁父得知了一種催眠術,於是去福利院抱養了郁清,又找了相關的專家,替換掉郁母腦內的記憶。
偶爾也會病發,誰也不認識,但比以前要好了很多。
但終究是吃了太多的藥,導致她身體受損,免疫力也下降了很多。
扶著郁母靠在床邊,郁桉先將水杯打開,放涼一些,然後又根據說明書,一個個將藥片拿出來,放在了乾淨的紙上。
郁母則是一直看著他,看一會兒,目光又移到了他旁邊的那朵玫瑰花上。
最後,她柔聲詢問,「我吃了藥,你帶我去花園裡看花好不好?」
郁桉打開藥盒的動作停頓了下,看向郁母,應了聲好。
郁母笑了下,蒼白的臉色似乎也添了點血色。
看著郁母吃完藥,郁桉讓她多穿了一件外套,這才帶著他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裡,郁母對他似乎沒那麼陌生,甚至還有些可能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對郁桉的親近依賴。
那是與生俱來的,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親昵。
看著自然地攬住自己手臂的郁母,郁桉身體僵硬了一瞬,只是在聞到郁母身上獨特的帶有藥香的味道後,他才逐漸鬆懈下來。
好久好久沒有這樣靠近過媽媽了。
他低頭,很溫柔地看向郁母,然後彎了彎唇,心滿意足地想著,就這樣也很好。
郁桉朝管家要了相關工具,帶著郁母去了花園旁的小亭里坐下。
他挑了幾支花,仔細去掉了跟上的刺,遞給郁母。
自己則是又重新回到花園裡,看看花枝,或者移一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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