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跟著顧嶼舟一起進了浴室後，這才發現顧嶼舟想的洗頭，和他想的洗頭，根本完全不一樣。

浴缸里放著熱水。

霧氣瀰漫間，郁桉看到顧嶼舟當著他的面，扯掉了領帶，解掉襯衣扣子，再是皮帶金屬扣。

郁桉腦子嗡地一聲，只呆呆站在原地，閉上了眼。

顧嶼舟視線一直在郁桉身上，看到他這樣的反應，輕笑了下。

閉上眼後所有聲音像是都放大了一倍。

郁桉聽到這聲笑，他更加不敢睜開眼了，只說，「你弄好了就告訴我。」

回應他的，是掉落在地上的褲子，還有皮帶金屬扣砸到瓷磚上發出的聲音。

臉上被人輕柔地撫過，「寶寶，睜開眼。」

郁桉下意識睜開了，看到了顧嶼舟帶笑的眼，往下則是明顯的鎖骨，和線條流暢的腹肌。

再往下……

郁桉莫名鬆了口氣，幸好顧嶼舟在下邊圍了浴巾。

顧嶼舟拉著他，走進浴缸里。

郁桉則是拿過小凳子坐在了他腦袋上方，顧嶼舟閉著眼，背部靠在浴缸旁，任由郁桉給他搓著頭髮。

郁桉趁著他看不見自己，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顧嶼舟的腹肌，還有……

在水裡，浴巾貼著皮膚，該露出的不該露出的全都一覽無遺。

郁桉在看到某處時，眼睛燙了下，沒敢再看了。

他認真給顧嶼舟洗完一遍頭髮，最後用清水衝掉泡沫，他莫名又想到了顧嶼舟眼睛蒙著領帶的樣子。

想著想著，他對視上了顧嶼舟的眼睛，然後整個人就被抱進了浴缸里。

郁桉呆呆地，坐在了顧嶼舟身上，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察覺到了比熱水更燙的東西，他才猛地想要爬起來。

每到這個時候，顧嶼舟就會露出一些溫和的強勢。

他總是把握著分寸，一點點地帶領著郁桉更近一步。

就好比這次，顧嶼舟手扣住了郁桉的腰，然後在腰窩處，不輕不重地按壓了下，笑著邀請道，「衣服都濕了，一起洗吧。」

郁桉渾身一顫，癱軟在他的懷裡，聞言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要抱我下來！」

「嗯，怪我，那就罰我給桉桉洗澡。」

郁桉不知道怎麼拒絕，又或者是他其實也是期待的，但又很害怕，這種複雜的情緒，讓他既想靠近顧嶼舟，又想要逃離。

顧嶼舟的手指很長，也很靈活。

幾乎不到一分鐘，郁桉身上就光了。

溫熱的水流在他皮膚上流淌，他腦子停止思考，愣愣地任由顧嶼舟給他洗頭，洗著身體。

郁桉感覺到顧嶼舟的手和水流一樣，在他身上流淌。

從脖頸到肚子，脊背，再到大月退，小月退，腳裸。

沒有落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