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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沒有被強姦。」季回再次打斷陳意佩的話,「他們想把我賣給別人,所以我就把腺體劃爛了。」

他的樣子十分可怖,頭髮被污血粘成髒兮兮的一團,纏裹住後頸的是從衣服上撕下的布條,也已經髒得看不出原來顏色。

「沒有腺體,就不會受信息素影響。」他平靜地像在陳述別人的故事,「就不會被alpha壓制,不會被迫進入發情期。」

他有自保的能力,也有自毀的能力,不管哪個都可以幫他解脫。

陳意佩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正在加速,季回帶給她的震撼,那往後每一次執行救助任務時都會想起。

「好。」她妥協,「但你的傷總要檢查一下,我可以帶你去麥田的合作醫院,那裡很安全。」

季回完全放下防備,三分靠大家的努力,另七分都要靠陳意佩溫婉的長婻渢相。

她長得不像壞人,季回只願意跟她交流。

但命運的天平再次傾斜。

季回的檢查結果很不樂觀,斷腿拖了太久,已經出現感染,必須要立刻截肢,否則會危及性命。

聽到這個消息時,季回再難保持平靜,他終於表現出一些脆弱,抱著陳意佩哭了很久。

截肢手術不久後,季回進行了腺體縫合。

這是這些天來唯一一個好消息,雖然後頸被劃得血肉模糊,錯過最佳治療時機,但腺體組織還算完整,有很大概率可以恢復正常。

季回似乎並不關心腺體如何,他每天都在術後痛苦中度過,大量麻藥和鎮痛劑讓他變得不耐受,脫離這些就只能生生忍著。

痛到意識不清時,他滿身冷汗趴在床上,嘴裡一會兒喊著「景師兄」,一會兒喊著「媽媽」。

從幻覺中醒來,才發現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沒在身旁。

他大概知道蘇潤清在做什麼,在為她另一個兒子焦頭爛額。

「醫生說腺體可能會留疤,但是沒關係,以後可以做祛疤手術嘛。」陳意佩給季回帶了洗好的水果,每一個上都插了牙籤,方便拿取。

季回聲音疲憊,「謝謝你,意佩,但醫生說腺體無法做祛疤手術。」

陳意佩立馬換了個說法:「那就做皮膚再生,我明天就去幫你問問,我有個朋友大面積燒傷,做的皮膚再生,後來見他完全看不出他受過傷,你放心。」

「意佩。」

「在。」意佩立馬蹲到床頭,「怎麼了?想吃哪個,我給你拿。」

「意佩,案件怎麼樣了?」

那天是11月12號,距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20天。

而蘇潤清一直沒有出現。

季回又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媽媽?」

提起蘇潤清,意佩眼中露出厭惡,她輕輕搖頭,「沒有。」

「季回,她不是你媽媽。」

11月16號,蘇潤清終於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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