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絲拉拉的疼痛刺激著林杳的大腦,讓他久違地感覺到自己真的活著。
林杳的手臂愈發收緊,幾乎像是想要將盛雲闊揉碎後融入自己的血肉。
他比自己認為的更愛盛雲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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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一次後,外邊的天已泛起魚肚白。
盛雲闊看了眼時間,大概推知自己在斷片之後睡了大概四個小時。兩人醒過來廝混的時間應該剛過四點不到五點。
林杳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涼被,閉著眼,不知有沒有睡著。
這回林杳沒有像以前那樣,做了後馬上就去洗澡,盛雲闊猜他應該是太累了。
的確如此,林杳終於漸漸覺察到不鍛鍊身體的壞處。他身上的肌肉群在長達幾年的養尊處優下退化得一乾二淨,導致他現在連半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哪像大一時,做完了還能撐著去洗澡。
盛雲闊喝過水,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林杳。
他不明白為什麼林杳會同意和自己上|床。
明明前一天林杳話里話外都在提醒自己注意分寸,提醒他們二人的關係不復從前。
方才盛雲闊有一瞬間的後悔,自己不該借著酒勁,稀里糊塗和林杳上|床。
他還不知道林杳到底怎麼想的,願不願意和自己重新開始。
他本來打算慢慢來,一點點重新熟悉起來,給林杳時間好好想清楚。如此一來,所有的節奏都被打亂了。
不過很快,盛雲闊便不打算再後悔。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根據事實來調整計劃。
盛雲闊看見林杳睜開了眼睛,拿著礦泉水瓶走過去。
他俯下身,想要在林杳的嘴角印下一個吻,卻被林杳翻身的動作躲了過去。
盛雲闊不知道林杳是故意還是無心,怔愣片刻,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說:「喝點水。要去洗個澡嗎?我幫你洗?」
林杳的姿勢已經變為了仰躺,他偏轉腦袋,看向盛雲闊,神情認真地問:「盛雲闊,你是想和我做炮|友嗎?」
「嗡——」
霎時間,振動心扉的寺廟鐘聲好似在盛雲闊的腦海中砸響。
「什麼炮|友?」盛雲闊僵在原地,幾乎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
林杳的眼睛很大,被略長的劉海遮掩了一點。他直勾勾看著盛雲闊,說:「如果不是,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做?」
盛雲闊的眉心處溝壑深陷,他氣憤,問:「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對我說出做炮|友這種話?」
「所以你不願意嗎?」
林杳似乎完全不明白盛雲闊的意思,只沉浸在自己的邏輯之中。
盛雲闊要被他氣笑了,乾脆破罐破摔:「願意,怎麼不願意?我又不吃虧。」
說罷,盛雲闊重重放下手中的水瓶子,轉身獨自去了浴室,不再問林杳要不要洗漱的事。
林杳把盛雲闊生氣的樣子看進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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