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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夠?」紀流說著又轉了兩萬給他。

程間尋難得安靜片刻,視線跟著夕陽照進來的光束掃向紀流放回抽屜的卷宗,他過來還真不止要錢這一件事。

「你周末有沒有別的工作要忙?」

紀流想了會兒,搖頭:「沒了,怎麼了?」

程間尋往窗外指了指示意他看:「明天是你爸的忌日,正好又是周末,我爸媽在樓下等我們,打算祭拜完叔叔後去那邊逛逛。」

玻璃被雨點洗刷模糊,紀流順勢低頭往下看,黑色奔馳低調地停在路邊。程間尋在手機上搗鼓了兩下,副駕的窗戶就搖了下來,有人朝他們的方向招了招手。

紀流輕輕點頭回應,關掉辦公室的燈:「阿姨周天不是還要參加慈善晚宴嗎,明天祭拜完就回來吧。」

「每年都過去,該逛的地方早就逛完了。」

他微一停頓,找到辦公室僅剩的最後一把傘,才繼續說道:「我爸去世快二十年了,我連他的臉都記不清,沒什麼所謂。祭拜不過走個形式而已,不用因為這些事耽誤阿姨的行程。」

紀流的父母都是,當年跟程父同屬一個刑偵支隊,參與追捕任務途中一個因公犧牲,一個失蹤至今生死不明。

那年夏季的雨夜很長,淋得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這21年來紀流都以寄養的名義住在程間尋家,程父程母怕他寄人籬下自卑痛苦,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吃穿用度只好不差,每年的忌日全家都繃緊神經,生怕觸及他的傷心事。

他已經虧欠這家人很多了。

紀流的聲音不大,很平穩,好像只是在講別人的事。

程間尋抬眼看他,習慣性從兜里拿出蝴蝶刀在指尖把玩。刀柄反射的光靜靜落在紀流辦公桌上,剛剛那份卷宗明明就是當年的案子。

只是紀流不想提,他也不會多問。

「那你到時候自己跟我媽說吧,走了,下去了。」

外面天色剛剛擦黑,兩人趕著雨點上了車。

車裡坐著一家六口,四個大人和兩條老狗。

他們往常走的那條道臨時施工,不得已只好跟著導航走了條距離最短的陌生小路。

墓園建在嘉林市最東側的海邊,是整個市區規模最大也最為安靜的園區,唯一不足的是附近比較荒涼。

暮色逐漸暗下來,目的地又是墓園,車窗開了條小縫,風聲嗚咽盤繞在耳邊多少讓人心裡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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