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出來。」
程間尋伸了只右手過去:「幹嘛?」
「另一隻。」
紀流從抽屜拿了碘伏跟棉簽,抓過他的左手,被拷住的位置擦破了點皮,紅紅的一圈印子,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他們掙扎的證明了。
程間尋吃飽喝足,連連點頭感慨道:「老祖宗的話指定有點說法。」
他藏不住事,洗澡的時候他就把自己那點小心思和盤托出了。要不是軟體硬化久了有害身體健康,他真想纏著紀流再大戰幾回合。
以前他只覺得紀流身材好,現在關係變了,他的感覺也跟著變了——變成了饞。
「哪位老祖宗教你的這麼膽大包天的方法?」
「不告訴你,免得你到時候不給他上香。」程間尋舉著手腕欣賞,「等它好了乾脆去紋個紋身。」
紀念一下他處心積慮用摩托搏出來的豪車。
「公職人員你還想紋紋身?」紀流把他手按在自己大腿上,冰涼的藥劑輕緩地塗了上去,「疼嗎?」
程間尋壞笑道:「你問哪裡?」
紀流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手。」
「這裡不疼。」程間尋懊惱地趴在他枕頭上,語不驚人死不休,「早知道帶個相機了,哥,下次我能錄下來嗎?」
紀流伸手在他腦門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下:「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事,跟誰學的一套一套的。」
「這怎麼就不是正經事了,所以可不可以?」程間尋看著不像開玩笑,仿佛只要紀流肯點下這個頭,就算傾家蕩產他都要去買台性能最好的相機,「我留著自己看,這樣以後我就可以用視頻——唔!」
紀流捂住他的嘴,簡直沒法聽:「不可以。」
程間尋對調情實屬無師自通,在他掌心咬了一口,開始討價還價:「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紀流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
程間尋蔫了吧唧的但也不敢忤逆他哥,垂頭喪氣地「哦」了聲,心裡暗暗為自己還沒出生就已經死去片子上香。
紀流簡潔利落地給他上完藥,起身把浴室溢出來的水掃了下,不用回頭都知道程間尋肯定在盯著自己看。
他常年跟罪犯打交道,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特別敏感。自從程間尋那天暴雨跑去武東市把他找回來,他不管幹什麼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一回頭一個準,每次都能跟程間尋撞個正著。
無奈嘆了口氣,關燈剛躺上床,程間尋的手就摟了上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他手上剛折好的一隻紙蝴蝶。
「給你的。」程間尋道,「本來想買幾隻好看點的蝴蝶給你養,但又怕萬一養死了你要難過。前兩天找人定了批機械蝴蝶,等到了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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