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隊幾人？」

「兩三人，每隊分別裝扮成情侶家人朋友之類的。」

梅筠楓沉吟片刻，程庭蕭察覺到他的舉棋不定：「怎麼了？」

「不然這次讓外勤全部留守局內？」

「為什麼？」

「畢竟不太想給布萊恩這種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的瘋子送菜。」

程庭蕭：「……」這位什麼時候能摘掉對局內精英外勤的「廢物濾鏡」？

「那你打算讓誰去？鬼煞嗎？」

梅筠楓不假思索：「滾，想都別想，別打他們主意。」

程庭蕭冤得天地可鑑：「梅大處長，是你說四大精英外勤隊給人送菜不讓去，這回我和秦局都去，不調鬼煞保護難不成我們拴在你褲腰帶上當掛件？」

「唉，歲月果真是把殺豬刀，當年行動隊外勤第一人當了兩年大官，出個門都得前呼後擁、三宮六院了。算了，當爸的不嫌棄兒子，溺愛你。」

梅筠楓倘若不是閻王，恐怕的確早就被人套麻袋打死了。

程庭蕭捏了捏眉心：「補償費，三十萬；出國勞務費，五十萬，如果出手，視情況而定，五十萬起。以上是我個人支付。」

對著真金白銀，梅筠楓的腰肢宛如向麵條進化的麵條精，柔軟得不可思議：「好的，爸爸，您說。」

程庭蕭：「……」

說出去誰能相信威振四海讓人聞風喪膽的閻王是這麼個玩意兒？

「我說？那我要你何用？」

梅筠楓從善如流，提供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服務：「好的領導，我說。朱雀青龍白虎玄武裡面挑兩支直接和我們一起走，不要分散。

布萊恩不是前任署長那種權衡多方虛虛實實的政客，他不會顧忌國際公約的，你的那個線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說話太過篤定，程庭蕭有些奇怪：「你這樣確定？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模樣。」

「我的確見過他，」梅筠楓的語調倒是也不像提起熟人，「不過倒不是了解他，只是應該說我了解這一類人。」

「可這樣難道不像是去踢館的？」程庭蕭有些顧慮。

「和平大使，人家都騎臉開大了，下一步就是直接偷家虐泉了，難不成我們是去那邊玩過家家的嗎？」

梅筠楓當「兒子」當不了兩秒，涼涼地說道：「爸爸，您佛法學得真好，在哪兒報的班？我也去淨化一下心靈。」

程庭蕭：「……」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局長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