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以屍體腐肉為食。
所謂的「鳥葬」,便是由這種猛禽啄咬屍體,它們通常成群結隊的出現。
從降初口中得知,這個村子裡去世的人進行「鳥葬」的時候,禿鷲並不會吃屍體,而是站在遠處,盤旋,駐足,觀望。
這麼一想,確實有些奇怪,加上他說住在裡面的人會生病,謝先章不由想起了之前那個嚮導。
自從他出現以後,全村的人幾乎一夜之間病倒了。
他轉過頭盯著顧玉岷,問:「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傳染病?」
顧玉岷遲疑著反問:「傳染病?」
「沒錯,如果不是傳染性的疾病,不可能一個晚上村子裡的人全都病倒了。」
「要說大型的傳染病還是兩年前的非典,在這之前並沒有聽過什麼別的傳染病感染的例子。」謝先章頓了頓,又道:「高原常見的傳染疾病,除了現在知道的肺結核,然後就是鼠疫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黑死病。」
說完,他猛地一怔,回頭問降初:「你知道他們生病的時候,都有什麼樣的症狀嗎?」
降初思索著,道:「好像是發燒,也有嘔吐。嫫啦,當時一直在咳嗽,阿爸就沒事,央金和阿哥們沒有在村子,阿爸放羊回來後,急忙把嫫啦送去醫院了。後來我們,沒有再回去過。」
高燒、噁心嘔吐、咳嗽。聽起來似乎像是感冒了,跟鼠疫像又不像,沒有特別明顯的症狀證明她當時得了鼠疫。
想到這,眼見天色不早,他們還得趕路便沒再問了。
越往裡走,謝先章的心裡就越打鼓,這裡與外面剛進來時的場景完全不同,雲層壓得更低,顏色更暗,幾乎就像走進了一場風暴的漩渦中心,隨時隨地一道天雷就會劈下來。
除了肆虐的寒風,就連山體也開始發生變化。
好大的霧,眼前白茫茫一片,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許算心摘下帽子,語氣有些沉:「起霧了。」
顧玉岷不由地皺眉,他擔心地看向謝先章:「別走散了,這裡給人的感覺不太舒服。」
謝先章朝他挪了挪:「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顧玉岷點點頭:「嗯,感覺很壓抑。」
沒錯,除了壓抑的氛圍以外,還有不由的恐懼感。他們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等著他們,並且這裡只有他們四個人,暫不論活著物體,死的也沒見著半點兒。
更詭異的是,這裡竟然不生一草一木。
遠遠地,眾人見霧氣之中,隱約出現了一顆粗大的樹幹。光禿禿的,毫無生機。
「死樹......」謝先章腳下一頓,視線往上抬起,直到看見枝丫上吊著一根細長的繩子。他頭皮一陣發麻,後脊骨一涼,道:「到了。」
那根繩子該不會就是嚮導用來吊死的吧?
降初指著那棵大樹,道:「那就是洛扎。」
如果掏出地圖,不管是衛星地圖還是紙質版地圖,都沒有標註洛扎這個村莊。這裡四面環山,海拔在五千米左右,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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