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聲。
他「哎喲」叫疼。
「你敲我腦袋幹什麼?」
孫浩:「這跟有沒有火柴有關係嗎?八竿子打不著邊,你也是,這麼蠢,誰讓你跟著來的?」
「……我姐夫幫我打聽的,他現在是地質部門的領導的秘書的司機。」
孫浩氣笑了,「什麼時候連秘書都有司機了?咱地質單位肥得流油啊。」他壓低聲音:「田兒,你老實跟我講,昨晚那幾個南蠻子都找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啊,就是問我會不會開鎖。」他悻悻笑了聲:「浩子,你也知道的,我姐夫撈我出來不容易,我哪裡敢說我會這本領呀!」
孫浩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滿意:「那就行,在這兒,你必須得聽我的。錄音機調得怎麼樣了?會不會用了?」
窸窸窣窣有翻找的聲音。
「哎喲!你怎麼又敲我腦袋?」
「叫你做事你跟竄稀似的,這都錄上了還不知道!」
「哎!叫我瞅瞅。」停頓片刻,「還真是!那我關了?」
「先別,你看看怎麼調試,記得,只要那倆洋人叫你過去拍照,你就把錄音機開著,看看他們都說了什麼,回來給我聽。」
「我記著我記著。」
滋——
錄音機被關閉。
……
我們到了塔圖,沒有找到磁帶里的冰洞,也沒有看見這裡有地下暗河。
至於他們口中的地圖,也沒有。
但是我們卻遇見了十分詭異的事情。
當夜,我和李廣聽見帳篷外有人說話,可打開帳篷卻發現並沒有人。
只聽見「咯咯咯」的笑聲。
我看了眼李廣,他緊張得已經開始冒汗。我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朝他小幅度擺了擺頭,暗示他別說話。
我想,大概是我們一直待在空氣不流通的地方,大腦產生了幻覺。
等到後半夜,李廣從夢中驚醒,他拉著我大喊大叫。
「要來了!要來了!大水要來了!」
我猛然睜開眼,無法從睡袋裡伸出手,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李廣抱著我哭。
等了會,我們的帳篷外頭又傳來了「咯咯咯」的笑。
那笑聲很尖銳,貫穿我的耳朵,我從睡袋裡伸出胳膊摟緊李廣。
「媽的,可讓你逮著機會了,你就哭吧你!」
說實話,他媽的我也害怕。
忽地,李廣緩緩抬起頭,詭異地盯著我,道:「這是田兒的笑聲。」
我一陣頭皮發麻,立馬就將他推開了。
我說:「李廣!你瘋了!叫你聽磁帶你還真的聽進去了?別他媽唬人啊!」
我說完,那笑聲再次響起。就好像只有我跟他能聽見一樣,廖群山和其他組員根本沒反應。
他們聽不見,唯獨我和李廣聽得一清二楚。
一整晚,我們幾乎被折磨了一整晚。
第二日,李廣沒什麼精神。廖群山留下他在帳篷看守,叫他繼續分析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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