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躺著換了口氣兒,鄭清平催促道:「趕緊的,看看他包里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沒有。」
吳樹言戴好手套,扯了扯背包,嘴裡道:「這玩意兒真邪門兒,死了這麼多年屍體還這麼新鮮,奇了。」說著,打開背包的紐扣。「來,給我點光。」
「那可不是?要不是那塊懷表,誰知道這還有個死人啊!」鄭清平湊過來,看看背包里的東西,眼皮一跳,詫異地看向吳樹言。
吳樹言拿起一個被塑膠袋包著的長方形物體,小心翼翼地揭開。
是一個銀灰色的錄音機。
「錄音機?」鄭清平心中狐疑,問:「這不是金田的東西嗎?怎麼在這裡?」
吳樹言搖頭:「不,這應該是孫浩的。你忘了?是孫浩讓金田去偷錄那兩個洋人的談話,所以這個東西是孫浩的。」他將錄音機放在一旁,繼續往裡翻。
三本厚厚的紀錄本,兩封未拆開的信,以及各式各樣的防水用品,羅盤,皮尺,食物,睡袋,登山裝備。
這些東西看起來都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幸好這些紀錄本都做了防水措施,在水裡泡了這麼久居然一點兒都沒濕。」鄭清平打開防水袋,拿出其中一本紀錄本。
「這上面有名字。」
「記錄人,孫浩。」
兩人同時一愣,繼續往下翻。
「驪龍山,岩石產狀……」鄭清平撓了撓頭,「好像是工作記錄,看看其他的呢。」
他翻出其餘兩本,一本叫生活記事本,另一本叫數據採集與實驗報告。這些記事本上的署名都是同一個名字——孫浩。
「他,他是孫浩。」得知這具屍體的身份,鄭清平往一旁掃了一眼,心裡緊了緊,伸手撿起石頭上的懷表,打開。
雖然屍體的面部已經發脹發白,但是大體輪廓還是能看得出來與相片上的人十分相似。張光明事件記錄里的磁帶對話的金田找到了,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了另外一個人。
鄭清平一想,這個信息得趕緊告訴謝先章,說不定他抄錄的手冊里還有關於後面事件發生的記錄。
他皺了皺眉,敲著自己的腦門兒,有些自責:「我這腦子真不記事,我怎麼回想張光明手冊里的內容都想不起來,你說怪不怪?」
吳樹言把背包里的東西塞回去,拿起錄音機,下意識地往下按,道:「這也不是你的問題,你這麼容易被附身,我看每晚抄寫手冊的人還不一定是你呢。」
「要死,你說這話來嚇我幹什麼?」鄭清平嘖了一聲,回想之前在醫院抄寫手冊的畫面,道:「我是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再差也不至於全都忘了,不是我抄的那還能是誰抄的。」他將紀錄本和信封都裝進背包。
吳樹言一面研究手裡的錄音機,一面隨口答道:「張光明唄!」說完,錄音機的卡槽彈了出來,裡面方方正正地躺著一盤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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