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區位，做夜間經濟不如做文旅融合特色小鎮。」秦璟聽他說完直言。

「比如哪個產業方向？」賀揚緊著問。

「AI智谷小鎮或者VR科創城。」秦璟說。

「喔！之前總聽人說起過這個賽道會是下一個風口。不過「小鎮」和「街」相比，恐怕需要更多投資吧。」

「輻射力不一樣，拉動的產業值也不是一個數量級。」

「那，這位大佬會考慮給小弟投投嗎？」賀揚很狗腿地蹭過去要給人捏肩膀。

秦璟側了側身，把他的手撥開了：「你拿完整的方案給我看，思路要清晰，我看完沒問題資金就會到位。」

「好嘞！就喜歡我璟哥這樣爽快的人！」

賀揚執行力很強，掏出手機要給秘書打電話。剛準備撥出號碼，看了眼表又把手機放下了。

「不行，不能這大半夜的聯繫她。」他攥著手機，自言自語嘀咕了句。

一扭頭看見秦璟在看他，賀揚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

「璟哥，我再問你個題外話啊，如果你有一名能力強、社交棒、性格好的六邊形戰士下屬，唯一不好之處就是她看上你了，這種情況該咋處理？」

「……」

秦璟咳嗽了一聲：「你是說你的下屬你？」

「唉，可愁死我了。」賀揚愁得川字紋都出來了，「其實我秘書也很漂亮，很優秀，很溫柔，可我這不是有我女神了麼！又不可能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

秦璟聽他說完垂下眼，默了默，又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知道，」賀揚抓了抓頭皮，頓不過半秒又抬頭沖他道，「誒，不對啊，這個問題明明是我問的你！」

秦璟抿了抿嘴，掀起眼皮，盯著不知哪個方位看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沉聲：「我會找個機會跟暗戀我的下屬說清楚。不要寄希望於不可能發生的感情。」

送走賀揚，夜已經很深。

秦璟毫無睡意，站在陽台看不遠處黑漆漆的山巒。

夜色融入進眸底，籠罩著一抹幽深，半晌他又垂下眼眸，腦子裡不自在想些什麼……

*

次日是周末，一大早中介公司就把租房的合同和發票給唐洛送來了。

James昨天晚上搬進了新家，非常滿意，在微信上給唐洛發射了一屏幕愛心。

那套房子的房東最後還是按照他要求的便宜了200元錢租金，這樣算下來也為公司省了一筆。

唐洛收到發票後就給上司拍了照，控成本的事也順帶著提了一嘴，算不上是邀功但還是希望能為自己的轉正考核再添一個加分項。

消息發過去，秦璟遲遲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