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彼此沉默的短暫時刻,向燭率先收回了手,他站起身,說道:「這裡以後就是你的住所,需要什麼吩咐門外的侍衛即可。」
江淮瑾說了聲好。
望著男人離去的身影,良久才慢悠悠地從石桌上跳下來。
無意間拉扯到傷口,他忍不住齜了牙,發出「嘶」的一聲。
江淮瑾:「有點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系統沒太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江淮瑾沉吟片刻,說道:「打個比方,你若干年前收養了一個兒子,後來發現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是個表里不一的小瘋子。」
「於是你把他送的遠遠的,可是若干年後,你碰巧犯了事被你這個兒子抓住,你才知道現在人家已經是這個地帶的老大了。」
「就在你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你兒子非但沒有提你拋棄他的恩怨往事,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你,還和你說等你傷好了就可以離開。」
江淮瑾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
系統:「你這麼一說......」
它不得不佩服自家宿主的口才,描述的很形象。
江淮瑾眨巴著眼睛,等著它的後話。
系統:「......我覺得你藥丸。」
江淮瑾瞬間像蔫噠噠的綠頭蘿蔔。
之後的幾天裡,向燭沒在來過,他將江淮瑾安排在一個僻靜的院落里,除了門口守著的兩個侍衛,鮮有人至。
他的腿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明是貫穿傷,但在向燭拿來的藥膏的治療下,不過三五日的功夫,就癒合了大半。
雖然沒有明令禁止江淮瑾的行動,但是他腳上的鎖鏈卻把他現在在院子裡。
又過了兩天,向燭過來看他。
檢查完傷口,他蒼白的手指輕輕扣在江淮瑾的腿上,摸了摸上面新長出的血肉。
江淮瑾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最近他總覺得腿上痒痒的想撓,被他這麼一刺激就更覺得坐立不安了。
向燭的眼中有一絲不悅,但很快消失不見。
他站起身退後兩步,兩人之間留出足夠的距離,說道:「離開這裡以後,你要去哪裡?」
「先離開石國吧。」江淮瑾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向燭,自己要去越國國都的事實。
兩國交戰,向燭畢竟是石王朝的祭司。
「如果要去越國國都,現在商路已經封閉,但我會給你安排車馬,從戰道經過一路向南。」向燭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直接揭穿道。
江淮瑾一怔,愣了好久才侷促的說道:「那麻煩你了。」
「嗯。」向燭輕聲應了一句,起身就要離開。
走到院門前時,他突然停住步伐,僵硬地轉過身,莫名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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