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道:「那人原是凌山長老之一,璞英道人,因修煉禁術被掌門封印在禁地。」
「就因為修煉禁術?直接趕出凌山不就行了嗎?」
易安手提燈籠,右手按住腰中佩劍,「當時你還未入凌山,璞英道人修煉邪術靠吸人靈力壯大自己,以致眾多弟子接連喪生,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掌門一怒之下,就將他封印在禁地里,永世不得自由。」
秦關暉驚訝:「按你這般說,他對凌山之恨恐怕不小。我們幾人說服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盡力而為吧。他與掌門及其他幾位長老之間淵源仇恨頗多,我們去或許還有得商量。」
倚明窗聽著他二人交談,何時進入了後山之林都不知曉,身旁的交談之聲忽地消失,他剎停腳步,回身去尋那二人。
一時大霧四起,白茫茫地布滿了整個樹林,隱隱約約之中,他望見被白霧沖淡身影的兩個人。
這霧起得十分突然,倚明窗心跳加速,恐懼催使著他提高腳上速度往兩人奔去,「易師兄?秦師兄?」
等到挨近後,兩人轉頭看他,並非秦關暉和易安的兩個骷髏頭逼真恐怖,沒了眼珠後黑洞洞的眼眶望過來,嘴巴一咧,笑得陰森:「李師弟,找我們何事啊?」
「我去……」倚明窗罵出一句髒話,被嚇得連連後退,一時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下一崴,他摔倒在地。
抬頭見那兩具骷髏還在走向他,他手忙腳亂爬起身來,一邊在心裡狂罵一邊狼狽地往前方跑去。
他跑得邁力至極,等確認身後不見那兩具骷髏之後,才扶住身旁樹幹趁機喘息。
遠處傳來鼓聲。
「咚——」
倚明窗應激性地身子一抖。
粗糙的樹幹手感轉為黏膩的觸感,轉頭一看,密密麻麻似血如肉的紅腥包裹住了樹幹。
他嚇得原地蹦起來,亂成麻的思緒讓他無法意識到他此刻身處局勢的怪異,連忙撒手在衣袖上蹭掉血跡。
身旁樹木皆接連變為染血之木,猶如被血雨沖刷過般,淅淅瀝瀝地落下血水。
他深吸一口氣,往著相反的方向去。
跑了一會兒,身後血木不見,他暫停下來拄著膝蓋休息。
一顆顆鮮血淋漓的頭顱自林中墜落下來,如綠樹紅果般,有序地交叉錯落,並且齜牙咧嘴地對著他笑,笑聲悽慘……
「啊啊啊——」倚明窗一拳揮開前面的人頭,被打飛的那人頭並無痛覺,反而笑得更加放肆,嘻嘻哈哈的,驚悚恐怖。
他緊緊捏緊拳頭,面前星羅棋布的血腥人頭貌似壓根沒有要怎麼他的打算,仿佛只是為了恐怖而恐怖。
不對勁。
自從方才開始,所出現的場景純粹是以嚇人為主,壓根沒有多少邏輯,像一個噩夢般。
或許這是一個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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