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祁久念強忍著不適抹了抹臉，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已經學乖了，所以在做每一件事之前，他都會先低垂著眉眼，詢問余鴻旭的意見。

「旭哥，還有什麼事嗎？我能，上去了嗎？」

余鴻旭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靜靜打量著他的表情後，反問了他兩個問題。

「在喜歡的人面前，和別人做這事，你會心痛嗎？相比大傢伙死的時候，哪個更痛？」

祁久念愣了愣，抬頭呆呆地望著余鴻旭。

倆人對視了許久。

祁久念試圖張嘴回答余鴻旭的問題，可最後卻又咬了下唇，什麼也不說。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是肯定的。而第二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的真實想法是覺得兩個都痛，兩個他都不想再經歷。可他不想告訴余鴻旭。

他唯一想要對著說真心話的人，只有元澤……只是這個，他也已經不能再做到了……

祁久念不說，不代表余鴻旭看不懂他的心思。

余鴻旭輕蔑地哼了一聲，用一種「過來人」的姿態，告訴他所認為的「正確的答案」。

「沒法比較，那就從今以後都不要喜歡人，也不要對任何人包括寵物投下感情，不就沒事了？在你的世界裡，只能有一個你必須一輩子聽從命令的『主人』，其他人都不重要，懂嗎？只有聽話，你才能好好活下去，以後，就不會再痛了，明白吧？」

余鴻旭又在給如今一無所有的祁久念「洗腦」了。

曾經不聽話的「小野貓」變得聽話了，他說什麼，祁久念只會木然地應著「懂，明白」。

面對這樣子的結果，余鴻旭表現得很歡喜，於是點著頭，准許了讓他上樓的請求。

第53章 別辜負祁久念的心意

祁久念上樓後，將自己關在浴室里幾乎將自己的手搓掉了一層皮。然後，他在自己的床上枯坐了一整個晚上。

離開小別墅的元澤，想當然也好受不到哪裡。

元澤一路忍著心痛飆車飆了許久，才看似平息了心情，回到早就空無一人的辦公樓。

九樓是元澤的地盤。因為知道今晚小元總會加班，巡樓的保安並沒有把燈關掉，所以元澤上到九樓的時候還是燈火通明的。

讓他意外的是，在他的辦公室里，趙倫正在門口轉著圈圈等著他。

元澤表情如常地和趙倫打了聲招呼：「倫少爺這麼晚還在等我？」

「你的臉……」

趙倫停下了腳步，瞪大雙眼看著元澤臉上的掛彩，遲疑地說了這三個字後，便心裡明白地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