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已經換好了衣服，這會兒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小粒給的東西，在祁久念的跟前站著就吃了起來。

她一邊吃還一邊感慨：「這個劇組真的是神仙劇組，每天都有這麼多好吃的，還有導演和各個老師們，人都超Nice的！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呀！」

小粒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那還不是因為元總喜歡咱們的元……」

差點嘴快亂說話的小粒成功收穫祁久念一記警告的白眼。

他及時地收回了剛剛準備說的話，然後趕緊找補道：「因為元總是個大好人啊！好老闆！嘿嘿！是咱們幸運！」

季歡卻聳了聳肩。

「不用藏了，我都看出來了，不就是元總喜歡元老師唄？這有什麼。」

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說出口，小粒被嘴裡的東西嗆到不停咳嗽。祁久念也眉頭緊皺地望向季歡。

季歡一點不怕，還理所當然地給出了一番不用怕「人言可畏」的依據。

「哎呀元老師，您不用怕啦，我不會亂說的。不過不保准其他人看不出來，畢竟，元總對元老師可不要太特殊了，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其他人要知道了，會不會亂說，我也不保准。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男歡女愛很正常，只不過剛好喜歡的那人是個男的而已。現在是開放社會，就算別人知道了，也不會那麼牴觸的，頂多是背後說上幾句，當面的時候還是祝福的。安啦安啦，元老師，我也不會瞧不起的，我尊重每個人的性取向。」

「季姐姐，你可真是……太會說了！」

咳嗽完了的小粒一臉崇拜地看著季歡，還伸出手和季歡達成共鳴地拍了下手掌。

「嘢——是吧是吧？」

季歡和小粒拍完掌，轉頭望向祁久念。

她滿臉輕鬆真誠的笑意不像作假，可祁久念卻在聽完之後，仍舊緊緊皺著眉頭，眸光里滿是哀愁與不安。

季歡不解。

「元老師？您沒事吧？」

祁久念頓了頓，隨即搖了搖頭，臉色恢復如常的平淡，甚至還有些冷凝。

「沒事。」

只簡短的兩個字，讓季歡猜不透。季歡心想：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祁久念卻不願開口說話了。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卻高冷得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只一味安安靜靜地低著頭，一小勺一小勺地舀著盤子裡的東西送進嘴裡。可看那表情也是食不知味的。

季歡得不到答案，只能猜測祁久念的身上背負了太多東西，或者說，也許是某些事情在他心裡成了不能說的「執念」，才讓他對和元澤的這段感情不抱有任何期待。

季歡也不敢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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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帶著少許冷意的風，吹動了祁久念的風衣和發梢。他只是簡單地站著撩了撩被吹亂的頭髮，那場面，就已經美得像一幅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