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

他還真沒看出來，沈凜從小就和沈顏不對付，原來內心裡竟然是重度兄控。

「小凜。」舒淺緋笑著朝他們走過來。

路昭和霍承嶼叫了一聲：「舒姨。」

尤其是路昭嘴上像是抹了蜜一樣：「舒姨真美，這哪裡是小凜的媽媽，我看著是小凜的姐姐差不多。」

舒淺緋笑意吟吟：「你啊，慣會討人開心。」

她身後站著沈書柏，擔憂地看了看沈凜，見他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他和舒淺緋正和賓客聊天，突然有侍應生過來說小凜和霍先生起了衝突，頓時心生擔憂。

舒淺緋玩笑似的問：「我聽說小凜惹你們生氣了？」

她這話看似將過錯攬到沈凜身上，但在沒有弄清事實之前，她是絕不會讓沈凜受委屈。

霍承嶼神色溫和：「舒姨，您誤會了，是我多喝了幾杯，碰撞了小凜，我很抱歉。」

沈凜一臉見鬼似的看著霍承嶼，這和剛才拽他衣領的是同一個人。

路昭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霍承嶼八面玲瓏的樣子，但每次看到，內心還是小小震驚一把。

他哥這哪是對舒姨溫和，這分明是對顏顏的溫柔。

誒？顏顏呢？

眾人推杯換盞，沒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

直到送走所有的賓客，沈凜才找到機會單獨和舒淺緋說話。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天幕掛著一輪月亮，綴著零星幾顆星子。

舒淺緋沐浴之後穿著一身浴袍，坐在搖椅上，手邊是一杯紅酒。

「找我有事？」舒淺緋抬眼看向小兒子。

沈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方面擔心公司的狀況，一方面又害怕舒淺緋說『不用你操心』。

舒淺緋直起上身，翻開一個高腳杯，給沈凜倒了一杯紅酒：「我記得顏顏才怕我，你什麼時候也怕我了？」

沈凜聽她提起沈顏，不知為何，莫名放鬆了很多。

「被我哥發現，你讓我喝酒，你就等著他生你的氣吧。」

舒淺緋唇邊露出淺淺的笑，這個笑容比白天任何一個時候的笑都淡了很多，但卻真實且放鬆。

打開話匣子後，沈凜也不再扭捏，將下午聽到爺爺和舒愷的話，敘述了一遍。

只是減去了那叔侄倆議論舒淺緋的那些話。

沈顏迷糊間睜開眼睛時，房間裡很暗。

短暫地適應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頭很痛。

摩挲了一會找到手機，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自己這是睡了多久？

現在比起頭隱隱作痛，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