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聞言笑著說：「放心吧，夫人既然同意，心裡定然是有數。」

「其實不然外人參與聚會，並不是有什麼外人不能聽的東西，只做這一行的人少，尤其師父助攻傳統珠寶。」

「外人去了只會無聊，最後反而怠慢對方，後來就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沈顏得了一點安慰，笑著看向方謹：「方謹哥，謝謝。」

霍承嶼拉開車門上車時，回頭看到方謹笑著伸手摸了沈顏的頭飯。

這一幕太過刺眼，他握著開門把手，逐漸用力，直到指節處泛白。

方謹從沈顏頭髮上捏下來一片小葉子。

*

「珍兒，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們都是朋友，況且師父她也欣賞你，只要你點頭，師父直接收你做徒弟了。」名叫珍兒的女生開著車對白玔說道。

珍兒心性單純，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她師父身邊，不懂一些彎彎繞繞。

尤其是白玔總是送她禮物，小女孩心性的她更喜歡白玔了。

而她的師父身姓何，年紀比佘夫人小一些，但在現代與傳統首飾創新上更有天賦。

這次的楓山別院小聚，一共來了五位大師，年紀都不小，是佘夫人年輕時的至交好友。

而只有這珍兒的師父和佘夫人是女性。

白玔心裡一點也不高興哄著珍兒，可現在有求與珍兒，她只能忍著聽珍兒絮叨。、

嘰嘰喳喳的，真煩。

何清的設計水平哪裡比得上佘夫人？

拜何清為師？真是好笑。

珍兒似是意識到白玔話少，關切地問：「阿玔，你是不是不舒服？」

白玔擺手：「沒有，只是沒休息好。」

這句話倒是沒有欺騙珍兒，從她知道佘夫人要收徒時，她就興奮的睡不著。

珍兒似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聞言又繼續說道：「我之前無意間聽到佘老師和我師父打電話，佘夫人似乎是有心收關門弟子。」

說起這個，白玔立刻有了精神，背脊都繃直了。

「那佘老師有沒有說找一個什麼樣的徒弟？」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急切，珍兒好奇的側頭看了一眼白玔。

「阿玔，你不會是想拜佘老師為師吧？」

珍兒只是單純，但並不蠢。

白玔笑著糊弄：「怎麼會？我好奇而已，能入得了佘老師的眼，一定十分優秀。」

珍兒點頭：「確實優秀……」

她昨天過去佘夫人的園子裡送東西，瞧見過沈顏和沈凜。

她私心裡希望是那個瘦弱、漂亮的男生。

人總是喜歡美的事物。

白玔：「你說說什麼？」

珍兒連忙打圓場：「沒、沒什麼，快到了。」

珍兒停車的時候，停車場上，一個男人從車裡出來，而後隨手搭在車頂上，襯衫也未扣到最上，隱約能瞧見肌肉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