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爬上沙發沖他走過來，黎眠就起來去假裝找東西。

只要布偶不靠近他，他就坐在沙發上，乖乖地看著電視劇。

沈遇沉穿著浴袍，擦著頭髮出來，就看見一人一貓各占著沙發一角正在對視。

「怎麼不跟它玩？」沈遇沉走向他，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路過的時候順勢抱起布偶。

黎眠見這次躲不掉，硬著頭皮找了個藉口，「它太胖了，我手難受，抱不動。」

聽到他的話，沈遇沉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懷裡的布偶也跟著發出不滿的抗議。

「手難受嗎？伸過來我給你捏捏。」

黎眠又搖頭，「不是很難受，不用的。」

「眠眠，小騙子。」沈遇沉嘆了一口氣，「不是最喜歡跟布偶玩了嗎？平常抱著都不捨得撒手。」

黎眠飛快看了他懷裡的布偶一眼，又扭過腦袋去看電視，「才沒有。」

沈遇沉把布偶放到旁邊，湊過去掰黎眠的腦袋和自己對視，「眠眠，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不喜歡它了。」

黎眠眼裡有一絲的慌亂，還有沈遇沉看不懂的情緒。

他沒有很快就答話，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不知道說什麼一樣。

眼神胡亂躲閃，又被沈遇沉強制對視。

黎眠舔了舔乾巴的嘴唇，聲音有些嘶啞，「我養不好它。」

「你養得很好。它都胖了好多。」

「它因為我受傷了。」黎眠再次強調。

沈遇沉調整了一下姿勢，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抱我。」

黎眠的動作很快，攀過去坐在他腿上。

「它受傷不是因為你，是他們的錯，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攬。」沈遇沉攬著他的腰。

「你不要怪自己，布偶跟著你，也很開心，它會代替我，在我工作的時候陪你，不會讓你很無聊。」

「眠眠，你這樣躲著它，它會很傷心的，它會覺得你不喜歡它了。」

「可是我養不好。」黎眠的聲音悶悶的，「它跟著我會被欺負，如果你沒有把它放到我家，它就不會受傷的，是我的問題。」

廚房傳來烤箱的提示音，沈遇沉抱著他往裡走。

「那為什麼不能是我的問題？是我把它放到你家，所以它才會受傷。」

黎眠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反駁這句話，乾脆沒開口。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反駁我，所以，別再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是他們不當人，不是你的問題。」

沈遇沉把他放到灶台上坐著，自己戴著手套去烤箱裡把蛋撻拿出來，一個一個裝好在盤子裡。

他拿了一塊蛋撻吹了吹，放到黎眠嘴邊，「材料不多，只能做些蛋撻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