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沉笑著看他。

黎眠盤腿坐在一旁，平板擱在腿上，氣鼓鼓地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畫畫的人都喜歡趴著，反正黎眠很喜歡趴著畫畫或者看手機什麼的。

沈遇沉不讓他趴，怕壓著他的胃，到時候又難受。

「好了，你聽話一點，我就不說你了。」沈遇沉湊過去親了親他。

黎眠伸手推他，「你長鬍子了，扎我臉，不許親我。」

沈遇沉抬手摸了摸下巴。

他這兩天一直在照顧黎眠，沒時間刮鬍子，這會兒胡茬長出來了，有些扎人。

沈遇沉湊過去蹭他，「就是扎你，讓你不聽話。」

「你壞死了。」黎眠把平板放到沙發上，自己推開他，爬起來就要走。

被沈遇沉掐著腰抱了回去，又調整了一個方向，讓他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

黎眠垂眸看著他。

「眠眠，跟我回家嗎？」

話語間，沈遇沉抱著他起身進了房間，直奔浴室。

「不要。」

毫不意外的拒絕。

「那你自己在家嗎？」沈遇沉又想去蹭他的手 被黎眠推開了。

「嗯。」黎眠應了一聲，「不要老扎我，痒痒的。」

沈遇沉抱著他，讓他坐在洗手池邊上，從一旁的架子裡拿出剃鬚刀，放到黎眠手裡。

黎眠一臉懵地看著手裡的東西，「幹嘛呀，我不會。」

「試試。」沈遇沉眼裡帶著笑。

黎眠猶猶豫豫的，「我怕弄傷你的臉。」

「別怕。」沈遇沉摸了摸他的手背，「不會說你的，不能給男朋友刮鬍子嗎？」

「好吧。」黎眠抿著唇應下，「那你教我。」

沈遇沉點頭，然後一步一步地教他。

等沈遇沉教會了黎眠之後，才開始處理自己。

黎眠坐在洗漱台旁邊看著他給自己打泡沫，又走到自己跟前。

「來試試，眠眠。」

沈遇沉攬著他的腰，仰著頭對他，眼睛裡帶著笑，就這樣細細的看著他。

黎眠動了動，先是抬起左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許盯著我看。」

「沒看。我看天花板呢。」

黎眠才不信他，就這樣遮住他的眼睛，看著他下巴上沾著的泡沫，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他想了想沈遇沉教他的步驟，才開始緩緩下手。

動作輕柔，怕弄傷沈遇沉。

「眠眠，真的不跟我回家嗎？」

黎眠搖了搖頭，又反應過來自己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才出聲，「我不要。」

今天元旦，沈遇沉是要回家吃飯的，明明約好了和林景淮一起出去玩的黎眠，被突然告知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