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捷足先登。」

黎眠的睫毛動了動，還是沒應聲。

沈遇沉再次湊過去，唇貼著他的臉，聽起來像怨婦，「你都不哄我。」

黎眠抿著唇，極力忍著笑。

實在忍不住了，黎眠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笑出聲，低沉悅耳的笑聲格外動聽。

他攬住沈遇沉的脖子，還在笑著，「你好像怨婦啊。」

「不許笑了。」沈遇沉把他拉開，捂住他的嘴巴。

黎眠看著他，表情嚴肅不到一秒，又噗嗤一聲笑出來。

沈遇沉默無奈，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腰，「好了，想笑就笑吧。」

黎眠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哄你，想要怎麼樣哄你。你教我，我不會。」

「那你親親我。」沈遇沉眼睛彎彎的，很自覺地湊過去。

黎眠又在他唇上親了親，「好了，你該去工作了，不然待會你的小助理要來怨我了。」

「好。」沈遇沉蹭了蹭他的臉頰，「待會面試的時候要跟在林景淮旁邊，他能保護你。」

「嗯，知道了。」黎眠從他腿上下來，「快去吧。拜拜。」

沈遇沉拿了文件離開之後，黎眠從那一疊簡歷里翻出陳輝的資料。

作為被模擬抄襲的當事人，黎眠說沒有情緒是假的。

辛辛苦苦自己創作出來的東西，被他直截了當地偷走成為自己的作品。

黎眠怎麼會不生氣。

黎眠是作為面試官出席面試的，但他並不是正式的面試官。

曲同舟在旁邊給他和林景淮安排了兩個椅子，就往那一坐，跟個鎮店之寶似的。

作為畫師圈的人，黎眠能說這一次的面試讓他見識了很多大佬。

但也有很多渾水摸魚的。

曲同舟和另外兩個面試官在問問題，黎眠在看簡歷的作品。

而林景淮拿著平板，查詢畫師和往期作品。

每個人都沒有閒著。

送走了一個面試者，三個面試官各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道:「兩份不同的簡歷，我看到了相同的作品。」

「現在的圈子，真的很難評。」

林景淮在旁邊伸了個懶腰，「好累啊，雖然我只是坐著查查資料，但還是覺得好累。」

「比我在圖書館坐一天還累。」林景淮又感嘆，「這就是上班的感覺嗎？」

黎眠抬手揉了揉眼睛，「我覺得我快瞎了。」

「還有幾個，能堅持嗎？不能的話你倆回辦公室。」曲同舟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又看了看時間，已經到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