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豆和莫二雖不安,但見此也沒敢耽擱,架著驢車從工坊後門離開。
承雋尹目送他們離開後就往大門口走去,同所有人道:「工坊要關門了,請各位先回吧。」
「怎麼要關門了?」
「我排這麼久了,你們說關就關?耍人吧?」
「別啊,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還等著我買米回去啊。」
承雋尹為難的說:「不是我不賣,是我賣米的事已經讓縣太爺知道了,縣太爺正帶著人過來抓我,我怕你們被他遷怒,才讓你們先回去。」
山香縣的人都知道屋漸不是個好官,此話一出便有怕事的人著急忙慌的跑了,生怕被屋漸抓進大牢里,但更多的人聽到這話卻是義憤填膺,有人絕望的嚎啕大哭,有人怒罵出聲。
「我家孩子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好不容易借了點錢來買芝麻,今日若是買不回去,我孩子就活不下去了,他才兩歲啊!」
「屋漸那狗官!縣裡的糧價抬的那麼高,誰又買得起?他掙這黑心錢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承老闆是個好人啊,他教我們做豆腐和芝麻糊,不收我們任何東西也不要我們錢!他不能死啊!」
「是啊,承老闆賣的米又好又便宜,說一斤就是實打實的一斤,從不缺斤少兩,屋漸憑什麼抓人啊?」
「屋漸和屋與狼狽為奸,趁火打劫!縣裡糧價那麼高,這是誠心要餓死我們,若是承老闆被抓了,那我們還找誰買米?找誰買芝麻?」
「買不到芝麻和低價米,我們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眾人悲憤交加之時,屋漸和屋與帶著衙役氣勢洶洶的來了。
屋漸已是怒極,看著承雋尹的眼帶著冰冷的殺氣,「來人!將承雋尹抓起來!」
郝多愉生怕衙役傷到承雋尹,先一步衝過去把承雋尹抓住。
承雋尹沒掙扎,不卑不亢的問:「不知我是犯了何罪?」
「你還敢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屋漸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承雋尹義正言辭道,「不知。」
屋漸一噎,他不可能將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因此只能恨聲道,「秀才承雋尹,未經本官允許便私自買賣糧食,其罪當誅!你還有何異議?」
承雋尹眸色一暗,「不知本朝律法有哪條表示買賣米糧要經過你的同意?」
屋與哼笑,「當朝律法沒寫,可山香縣的法就是要聽我哥的!」
承雋尹反問,「律法乃是當今聖上定下的,莫不是縣令大人說的話比聖上還要管用?」
「你莫要胡言亂語!」屋漸驚出一聲冷汗。
這話若是傳出去,他便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屋與吼道,「來人,將承雋尹的嘴堵住!」
郝多愉掏出麻布塞到承雋尹嘴裡,眼裡帶著歉意。
多諾還在屋與手裡,他現在還不能暴露。
承雋尹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被堵住嘴後老老實實的被衙役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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