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雋尹眼神更冷,他吹了吹棠哥兒的手心,溫聲道:「外頭風大,你先進去,我馬上就好。」
棠哥兒乖巧的點了點頭,承雋尹扶著棠哥兒坐上馬車,將厚重的帘子放下後,他的臉色驟然黑沉下來。
「金,將所有人都綁起來,本官要好好清一清這縣衙里的垃圾!」
布衫咬牙道,「大人!無憑無據,您憑什麼抓我們!」
這縣令什麼來頭,身邊竟然帶著這麼厲害的人。
剛才他甚至沒看清這黑衣人的動作。
承雋尹回頭看他,眼神冷的嚇人,「就憑你剛才的行為,本官就能讓你死一萬次!」
郝多愉在一旁瘋狂點頭,「我剛才可提醒你們了!」
布衫氣的臉色漲紅,「我做錯何事了?是他先打我的!」
承雋尹垂眸看著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奴僕,問:「他又做錯了什麼?這蟬鐵縣買賣藥材的百姓又做錯了什麼?你可以無憑無據處置他們,我為何不能無憑無據處置你們?」
布衫話音一滯,神色慌亂。
這新縣令怎麼知道他在蟬鐵縣做的事?
他恨聲警告道:「大人,我為這蟬鐵縣當牛做馬多年,若您無憑無據處置我,怕是會寒了眾人的心吶!」
承雋尹聽出他話里的威脅,笑道:「你如此囂張,不過是因為縣衙里無人敢不聽你的話,你可以讓他們處處不配合我,架空我這個光杆縣令,可惜了……」
他的聲音很輕,「若是你死了,你覺得他們會聽誰的?」
「你敢!」布衫臉色一白,「你若殺了我,蟬州知府問罪下來,你擔當的起嗎!」
他背靠蟬州知府,蟬州知府背後則是當朝宰相向絕。
也是因此,他才不將這個芝麻小官放在眼裡。
可他沒想到這個新縣令行事竟如此雷厲風行不計後果!
承雋尹不緊不慢道,「我堂堂勇真王爺,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知府來問罪。」
布衫瞳孔一縮,張開嘴,卻嚇到一句話都發不出。
怎、怎麼會!堂堂王爺怎麼會來這麼個小地方當縣令!
承雋尹命金將所有人押到地牢,又問地上的奴僕,「你可願為本官做事。」
奴僕猛地跪向承雋尹,吼道:「小的阿桂,願為大人肝腦塗地!」
「明日午時,本官要在縣衙親審這些犯人,你去將此消息散播出去。」
「是!小的這就去!」阿桂連滾帶爬的爬起來,拿著鑼鼓跑的飛快。
郝多愉問:「為何不張榜?」
承雋尹微嘆,「就蟬鐵縣這情況,你認為識字的人能有幾何?」
郝多愉摸了摸鼻子,「承兄所言極是。」
承雋尹跨上馬車,忽而想起什麼,回頭問:「郝兄,不知你可有意向重操舊業?」
郝多愉笑了,「有啊!」
承雋尹微微一笑,「那麻煩新上任的都頭留在這裡守住藥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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