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跳,不知為何竟又別過頭,直視前方,不敢再看。
走遠了後,眼前卻還會時不時浮現景蕁芸的眼。
那雙眼裡,滿是對他的狂熱。
小小一丫頭,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陌生男子露出如此眼神,也太……不知羞了些。
他想著,耳根卻悄悄的紅了。
棠哥兒看著余蕪暘的背影,眉頭微皺。
這人,絕非蟬鐵縣人士。
景蕁芸抓住他的衣袖,激動的說:「哥!哥!你看到那匹馬了嗎?好俊啊!」
棠哥兒回神,「馬?」
他光瞧人了,哪裡看的到馬?
景蕁芸頷首,「嗯嗯。」
棠哥兒看她如此高興,溫聲道:「你若喜歡,我便讓夫君去給你尋一匹來。」
景蕁芸眼睛一亮,卻又很快黯淡下去,「算了,好馬都貴。」
棠哥兒聞言,只覺得心酸。
他溫聲道,「蕁芸,你現在有家人了,你不需要這麼懂事。」
景蕁芸只嬉笑著,沒應。
她現在已經過得夠好了,她滿足了。
棠哥兒帶著景蕁芸回府,正好撞見狗困回來拿午食。
棠哥兒截住他,「怎麼這個時候才來拿?」
狗困無奈道,「大人太忙了,太早拿他也沒時間吃,現在拿過去剛剛好。」
棠哥兒抿唇,「我來送。」
夫君已經連續幾日沒有準時吃飯了。
如此下去,餓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狗困將食盒遞給棠哥兒,又道:「主夫,您可不能跟大人說是我說的。」
大人特意交代過他不按時吃飯的事不能讓主夫知道。
他也實在是心疼大人,便想著偷偷跟主夫說,讓主夫好好勸一勸大人。
棠哥兒頷首,「好。」
縣衙,承雋尹正忙著看蟬鐵縣每年的帳本,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蟬鐵縣每年收上來的稅糧少的可怕,收上來的稅銀也明顯不對。
他知這定是上一任縣令中飽私囊,但如此低的稅收,蟬州知府竟也沒怪罪下來。
這只能說明,這蟬州知府和上一任縣令是同一條船上的。
雖說他現在是勇真王爺,但他身為蟬鐵縣縣令,便受制於蟬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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